二战国际风云人物丛书-铁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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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南苏十怨(2/2)

    莫斯科已经察觉到了铁托的不满。于是,对铁托进行了安慰。当然,所用的,仍然是言辞,并仍不忘教训一番:

    你们绝不应有丝毫怀疑:如果有一点点可能对你们个人惊服的英勇绝伦的斗争给予任何物资援助的话,我们本来会早已这样做了。苏联人民和他们的领导人完全站在你们一边,对于人民解放军充满热情和深厚的兄弟般的同情。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和我本人(季米特洛夫)曾多次讨论过各种各样的援助你们的方法。不幸的是,由于无法克服的困难,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一种满意的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一旦可能,我们将做到你们最为需要的一切。难道能够怀疑这一点吗?请正确理解当前的形势,并把这一切向你们的战友解释清楚。请不要灰心,集合起你们的全部力量,经受目前异常困难的考验。你们正在从事一种伟大的事业。这是我们苏维埃和一切爱好自由的人民永远难以忘怀的。

    再说第四怨:关于游击队与德军就战俘问题进行谈判。

    1943 年初,游击队就交换战俘问题与德军及乌斯塔沙进行了谈判。通过双方接触,游击队以俘获的乌斯塔沙两名要人换回了被俘的30 名游击队员,其中包括铁托的妻子赫尔塔·哈斯。3 月15 日,铁托又派吉拉斯等三人化名与德军就局部停火问题进行了谈判。铁托的出发点是争取时间,保全伤员,因为游击队不被认为是正规战斗人员,伤员不受红十字公约的保护,实际上落入德军手中的伤员多被处死。

    此事铁托对莫斯科没有隐而不报。但莫斯科接到铁托的报告后,对铁托的做法表示了不满。

    铁托则是以不满回答不满。他向季米特洛夫发了一封电报。电报称:

    如果你不了解我们目前如何用难,而且又不能帮助我们,至少别妨碍我们。

    在当时的情况下,向莫斯科发出如此口气的电报,那是极不寻常的。

    再说第五怨:关于苏联不同意南斯拉夫成立政府机构。

    早在1942 年11 月,在筹备召开南斯拉夫人民解放反法西斯会议时,铁托就计划成立全国性的政权机构。这一计划向莫斯科报告后,莫斯科进行了干预,明白地表示不赞成。在此情况下,铁托只好答复季米特洛夫,说“我们同意你的意见”,“并将遵循它”。但是,铁托同时申明,即使不把人民解放委员会看做是政府机构,但它实际上在“料理国家事务和军事工作”,在南斯拉夫境内,除了它“再没有别的当局了”。

    而到1943 年召开南斯拉夫人民解放反法西斯第二次会议时,铁托即采取“先斩后奏”之计,待政府机构建立起来之后,才告诉莫斯科。莫斯科可不高兴面对由铁托造成的“既成事实”。后来,由于西方对铁托的行动进行了不正确的分析,从百做出了温和的反应,莫斯科才算暂时饶了铁托。

    再说第六怨:关于苏联和英国在南斯拉夫划分势力范围。

    1944 年10 月,英国首相丘吉尔、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代表哈里曼在莫斯科与斯大林举行会谈。9 日,在讨论战后东欧前途问题时,也谈到南斯拉夫的问题。对于南斯拉夫问题,丘吉尔在一张纸条上用铅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在桌子上把纸条推给了坐在对面的斯大林。这纸条上写着,在未来的南斯拉夫,英国和苏联的“影响”各占50%。

    斯大林对丘吉尔的“提议”没有做什么表示。

    过后,丘吉尔据此在英国下院说,英国已就巴尔干问题,其中包括南斯拉夫问题,与苏联达成了谅解。

    最早了解这一秘密协议的是西方的记者。

    1944 年,弗拉吉米尔·德迪那尔在意大利治病时结交了一名美国记者。

    他们很谈得来。

    有一次,这位美国记者问德迪耶尔知不知道苏联和英国就在巴尔于、特别是在南斯拉夫划分势力范围达成秘密协定的事。

    德迪耶尔不相信有这等事。他为了说服对方而找到了1941 年11 用斯大林的一篇讲话。斯大林说:

    我们进行战争的目的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把自己的意志和制度强加给期待我们帮助的斯拉夫人民和欧洲其他国家的人民。

    我们的目的是帮助这些国家的人民进行反对希特勒暴政的解放斗争,然后让他们充分自由地在本国的领土上任意安排。我们绝对不干涉别国人民的内政。

    德迪耶尔的这一论证没有说服这位美国人。美国记者显然不打算让这一问题的争论影响到彼此的友谊,因此,只说了句“情况在变化”就打住了。

    但他们谈话时,站在一边的,还有另外一名美国记者。他不想放过这个题目。

    他告诉德迪耶尔,他对这事也有所耳闻,而且听说美国人也插手了。他特别强调,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南斯拉夫就因大国之间的秘密外交而蒙受重大损失。

    这牵涉到列宁。德迪耶尔认为自己有责任维护列宁主义。于是听罢他跳了起来,说正是列宁公布了由沙俄政府签订的密约,并宣布废除了它。

    德迪耶尔面对的是一个熟悉近代史的美国人。这位美国记者向德迪耶尔说,马克思早就呼吁过全世界工人阶级,要他们警惕地注意本国政府的活动,特别要警惕资产阶级外交官在不让人民群众知晓的情况下,搞违背人民根本利益的秘密交易。他还向德迪耶尔引述了1917 年列宁的和平法令,但是,这位记者指出:在斯大林领导下,事情全都改变了。

    德迪耶尔认为,自己不但要悍卫列宁,而且也要悍卫斯大林。

    开始,德迪耶尔还能控制住自己。他让美国人举出哪怕一个例子,来支持自己的论点。

    美国记者举出了1939 年8 月苏德条约。

    听到这里,德迪耶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经抛开了分歧点,而转到“立场”方面去了。他明确说,这两位美国记者显然中了资产阶级宣传的毒害。

    在这种情况下,两位美国人才沉默起来。他们显然很难过。他们知道,自己面前这位脾气暴躁、歇斯底里发作的南斯拉夫军官,毕竟是在战场上三次负伤,失去了自己亲爱的妻子,一句话,是经历了革命风暴的人。

    第二位美国记者倒出来圆了场:

    “我们不谈这个了。我很希望这些消息是不确凿的。我知道,这些消息对于你对苏联的那种理想主义的看法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德迪耶尔怀着一腔怒火回到了维斯岛。

    这时,英国驻南斯拉夫王国大使史蒂文森、艾森豪威尔的政治顾问墨菲都在维斯。有一天,德迪那尔在海边游泳。墨菲向他游了过来。

    德迪耶尔听那位美国记者说在南斯拉夫划分势力范围美国也插了手,便增强了对美国官员的厌恶,尽管他还不相信苏联真的参与了划分势力范围的事。德迪耶尔还认为,墨菲向他游来,把他的“势力范围”内的海水弄浑了,这是对他的一种挑战,于是,他迅速游向墨菲。

    德迪耶尔的水性很好,曾是水球运动员。他在海里已经“惩罚”了若干个“挑战者”,包括一名南共政治局委员。

    这时,铁托正在岸上。铁托了解德迪耶尔的脾气,他见德迪耶尔要惩罚墨菲,立刻喊道:

    “停住,那是客人!”这样,艾森豪威尔将军的特使才免受了被淹没在蓝色的亚得里亚海深处的惩罚。

    就在这一天,德迪耶尔又从自克罗地亚前线来的人那里了解到丘吉尔的儿子所说的苏联与英国在南斯拉夫划分势力范围的事。

    丘吉尔的儿子伦道夫·丘吉尔是英国驻南斯拉夫游击队军事使团的成员之一。他由于某事发怒,于是,对甫斯拉夫人员说:

    “我父亲来信说,他同乔大叔①达成了在南斯拉夫划分范围的协议,瞧我们如何来收拾你们……”这话传到德迪耶尔的耳朵里,开始使他疑惑起来。

    为此,他找到了铁托。铁托证实了此事,说从英事代表团团长麦克莱恩将军那里得到了有关的情报。

    后来,德迪耶尔自己也从丘吉尔本人那里得到了证实。

    这一阴影一直影响到铁托对南苏关系的处理,尽管由于各种因素苏英的这项秘密协定没能成为现实。

    再说第七怨:关于彼得国王可否回国。

    彼得国王是南斯拉夫旧政权的自然继承者;王国政府仇视铁托领导的游击队;王国政府是通敌的“切特尼克”的合法保护伞;而王国政府又有曾被任命的“国防部长”和“抗战总司令”的米哈伊洛维奇领导的几万“切特尼克”为后盾。有鉴于此,在铁托看来,如果允许彼得国王回国,领导的运动就会失去合法性,在南斯拉夫就有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所以,铁托绝不允许彼得国王回国。

    要国王回国是英国政府的政策。苏联也一直压铁托就范。

    铁托则在此问题上毫不让步。他明确讲,国王回国就意味着内战。在1944年访问莫斯科时,斯大林又向铁托施压。对此,铁托告诉斯大林:要让国王回国,人民会造反。他解释说,在南斯拉夫,国王是叛国的化身,他已逃亡。

    斯大林仍不死心,说:

    “你不需要永远恢复他的王位。暂把他接回去,然后在适当的时刻悄悄地用一把刀子插到他的背上去。”以此,铁托仍然说“不”。

    再说第八怨:关于马其顿问题。

    苏联和南斯拉夫在马其顿问题上结怨,主要在于共产国际和莫斯科对于马其顿问题没有首尾一贯的政策,而政策上的混乱,给南斯拉夫的抗敌斗争和统一事业造成了严重困难。

    德国入侵之后,南斯拉夫被瓜分,马其顿为保加利亚占领。因为只有南斯拉夫存在铁托领导的游击队抗敌运动,为了打击法西斯,共产国际指示,“由于实际情况和工作方便,马其顿仍归南斯拉夫”,马其顿则“仍① 战时英国人对斯大林的称呼。

    应留在南共体制之中”。但共产国际同时又规定,“考虑到马其顿的位置”,南斯拉夫和保加利亚两党“都应采取赞成马其顿人民自决权的态度”。这种自相矛盾的政策给马其顿党组织负责人的独立倾向的发展提供了可能。而保加利亚则又从旁鼓动这一倾向。马其顿区委会拒绝同南共保持接触。

    1941 年夏南共中央几次通知该委员会书记沙尔洛到贝尔格菜德开会,沙尔洛均拒绝与会,致使南并不得不派员去马其顿解决马其顿党组织的问题,并宣布将沙尔洛开除出党。

    1942 年初,保加利亚向共产国际建议,要在马其顿成立“单独的马其顿”。共产国际将保加利亚党的建议不加评论地抄给了南共。铁托马上复电,说“我们不理解电报最后一部分关于马其顿作为一个单独的党重新组织中央委员会这一问题”。经过整顿,铁托把马其顿的党控制了起来,而且不停地与马其顿的独立倾向作斗争。直到1944 年,铁托仍然就此向莫斯科表明态度,说马其顿独立“是德国人的宣传,是对人民解放斗争的敌视”。

    抗战胜利后,马其顿成为南斯拉夫联邦的六个共和国之一。

    再说第九怨:关于在的里雅斯特南军与英军冲突时,苏联没有支持铁托。

    靠近意大利的的里雅斯特、萨拉(扎达尔)、阜姆(里耶卡)、伊斯的利亚等地存在着主权争议。在铁托访问意大利与丘吉尔会见时,铁托对上述地区提出过主权要求。当时,丘吉尔说,这些问题要等战后的和会来解决。

    随后,亚历山大将军与铁托进行了多次会谈,就战场上的合作问题达成了协议,决定双方同时对南斯拉夫北部及威尼斯一朱利亚地区的德军阵地发起攻击。事情很明显,争议地区的军事存在对决定该地区未来的归属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当时,在盟军第八军强行通过意大利北部时,南斯拉夫第四军从扎达尔以北,沿亚得里亚海海岸地区向德军发起进攻。德军受到夹击,顽强抵抗,1945 年4 月底,两军均前出到对的里雅斯特发起进攻的距离之内。在此情况下,双方都急于抢先攻占的里雅斯特。4 月27 日,丘吉尔在给杜鲁门总统的电报中说:当务之急是抢在铁托的游击队之前占领该地。铁托的动作比盟军快些。第四军奉命迁回绕过德军第九十七军团的侧翼,兼程赶往的里雅斯特,并于4 月30 日攻入该城,且以强大的兵力站住了脚。与英军第八军协同作战的第二新西兰师,5 月2 日才到达的里雅斯特。这之后,该城双方共同占领。

    在此情况下,盟国做出了反应。

    5 月1 日,意大利政府照会盟国,要求对朱利亚地区享有行政管辖权。

    亚历山大元帅则声称,铁托的做法“逾越”了双方协议条款的规定界限,指责南斯拉夫政府企图通过占领的里雅斯特,使国际大家庭面临“既成事实”。

    5 月12 日,杜鲁门给斯大林一份照会,就“铁托在朱利亚地区的行动”表示不安。丘吉尔则表示同意杜鲁门的意见,认为“应当考虑采取一切必要的步骤,来促使铁托撤退”。丘吉尔致亚历山大的信中还说:“你可以指靠有关的全部18 个师。”5 月15 日,英国和美国政府给南斯拉夫政府一份最后通碟式照会,要求南斯拉夫军队在48 小时以内撤退到摩根一线以东。5 月16 日,杜鲁门声称:

    “应当等待关于我们致贝尔格莱德的信件的消息,然后再决定如果我们的军队遭到攻击,我们将使用什么样的兵力。”5 月19 日,铁托向南通社发表谈话,说“南斯拉夫准备在作为盟国的南斯拉夫不受侮辱和不失体面的基础上,与盟国合作并达成谅解”。同时,南斯拉夫政府的声明强调,“南斯拉夫军队有权留在自己解放的国土上”。

    5 月21 日,杜鲁门就此发表声明,说“我们应当拒绝铁托的回答,并立即加强我们的军队,以免南斯拉夫人对我们的意图产生怀疑”。

    5 月22 日,卡德尔从贝尔格莱德写信给在萨格勒布的铁托,报告说与西方盟国关系出现紧张,西方盟国在准备撤退它们的大使馆和军事使团成员以及出现了名副其实的战争气氛。同日,南斯拉夫第四集团军与英军在戈里察发生了武装冲突。

    5 月23 日,经铁托同意,卡德尔打电报给第四集团军司令部:“坚守阵地……同时避开一切挑衅。”6 月2 日,英美两国政府在致南斯拉夫政府的照会中再次要求南斯拉夫军队从的里雅斯特区和斯洛文尼亚部分沿海地区(摩根线)撤退。

    6 月9 日,南斯拉夫、英国和美国就朱利亚地区的占领和临时行政管辖权以及南斯拉夫军队撤至摩根线以东一线签署了条约,6 月12 日,卡德尔在卢布尔雅那发表谈话说:“人数不多的斯洛文尼亚人民在欧洲第一个放弃成为自己土地上的主人。”在这种事情上,铁托失了分:不仅弄紧张了同西方的关系,而且丢了脸。

    卡德尔说:对于英美的最后通碟,“苏联政府保持缄默,我们别无他途,只好接受,因为不然的话,我们的损失就会更大”。

    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在牵涉到南斯拉夫国家利益且由此产生危机时,苏联采取了旁观的立场,而南斯拉夫本希望从苏联方面得到支持,哪怕仅仅是道义上的也好。

    再说第十怨:关于铁托卢布尔雅那讲话。

    这一问题与上述第九怨有直接的关系。对待的里雅斯特的占领问题,西方向南斯拉夫发出了最后通牒,而苏联则缄默不语。看看眼下,想想以往,尤其想到英国与苏联关于在南斯拉夫划分势力范围的可耻勾当,铁托不由得怒从胸起;于是,6 月27 日,在卢布尔雅那发表了他那著名的南斯拉夫不做“小钱”的讲话。铁托说:

    我们相信,由于我们为同盟事业进行的斗争、牺牲和努力,我们已经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我们是忠于同盟国的全部事业的;我们想要得到的不过是在和平的环境之中生活下去;我们受奴役的兄弟们应该获得自由……如果说在上次战争之后出现过不公正行为的话,今天的情势就不同了,因为在那次战争结束时,南斯拉夫尚不存在,它是在凡尔赛会议桌旁制造出来的,代表那个南斯拉夫的一些政客,对于放弃这个国家的成片领土,使我们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处于外国的奴役之下,并未感到内疚。今天有了一个新的南斯拉夫。……我们只要求他们尊重这一事实。这个南斯拉夫不是讨价还价时用的小钱儿。

    铁托还说:

    我国各族人民想在各个方面保持独立,为什么就说他们有罪呢?为什么要对这种独立加以限制或者提出异议呢?我们不想依附于任何人……对于这个南斯拉夫,休想从中谋利,休想做交易。

    铁托讲话后,西方报纸做了广泛的报道。苏联则立即做出了反应。莫斯科向驻贝尔格莱德大使下达指示,要大使与南斯拉夫方面进行交涉。指示说:

    我们认为铁托同志的讲话是对苏联的恶意攻击,而且卡德尔同志说铁托的批评是针对西方同盟国的,而不是针对苏联的,这一解释是不能令人满意的。我们的读者是这样理解(指是对苏联的恶意攻击)铁托同志讲话的,而且这次讲话不可能有另外的理解。请告诉铁托同志,如果他再允许对苏联进行这样的攻击的话,我们将被迫在报刊上以公开批判作为回答,并对他进行反驳。

    苏联大使找不到铁托,因为他还未回到贝尔格菜德。卡德尔接见了这位大使。卡德尔在未取得铁托授意的情况下,表示苏联“对铁托讲话的意见是正确的”,并同意说,苏联确实“再也不能容忍类似的讲话了”。卡德尔还说,苏联的批评“有助于”南斯拉夫改进政治领导。铁托又吞下了一颗苦果。

    以上十个方面,概括起来说,或者从它的实质方面来讲,是苏联要南斯拉夫服从自己的对外路线,至少不得妨碍这条路线的贯彻执行。另外,当然还有民族利己主义的考虑。对于前一方面,莫斯科给铁托的一份电报中做了明确的说明:

    打败法西斯匪徒,从侵略者压迫下获得解放,是当前主要的、压倒一切的任务。请注意苏联同南斯拉夫国王和南斯拉夫政府之间有着条约关系。因此. 如果公开采取与其相敌对的立场,就会在联合作战方面和苏联同英美的关系方面造成新的困难。请不要只从你们自己的国家的立场来看你们进行的战斗,还要从英—美—苏三国联盟的国际立场来看待这一问题。

    铁托的战略是“通过战争推进革命”,即在反法西斯的武装斗争中,推进社会主义革命,要确保在打败法西斯侵略者之后,在南斯拉夫建立人民政权。对于铁托的这一战略,莫斯科不但不加理会,反而在关键时刻阻碍这一战略的贯彻。倒是南斯拉夫人更能理解苏联人的立场。卡德尔就曾以谅解的语气说:

    我们清楚,这些(西方)国家在巴尔干奉行政策,它们一直在设法采取某种方式把我们排挤出政治舞台。同样,我们也明白,斯大林不可能把南斯拉夫问题看成是一个单独的问题,而是联系整个事态,在反希特勒联盟内部关系范围来看待的。

    这十怨是如此,那问题是南苏关系的恶化是不是就此打住?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正是:即认合家兄为长,和谐尚且论是非。

    兄借长威犯小弟,必惹小弟冒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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