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洋大人担心,并不是失惊打怪,想当初一九二八年,国民政府北伐成功,何等威风族》(1844年),批判了鲍威尔等人的思辨哲学,为新哲学的,可是再威风也挡不住**政治的侵蚀。谚曰:“军事北伐,政治南侵。”固然自己必须先有致命的弱点,别人才侵得进来,但被侵的结果如何,现在大家都看到啦,。记得韩复榘先生倒冯玉祥先生的戈时,有计划地把他弄到汉口,招待了几天,(他也是在汉口被枪毙的,巧哉!)美女如云,佳酿似泉,一天三大宴,两天一特宴,用不着说话,只须“哼哈”一声,就有人把他服侍得舒适入骨。韩复榘先生慨然曰:“当到总司令,如今才弄清楚人生的真谛。”这类腐蚀人娄灵魂的故事甚多,三年都写不完。渣汁和奴性强烈的移民,如果太多,洋大人恐怕终有受不了的一日。
呜呼,中国人的自卑感,简直到了就要凉啦的温度,全民族都快要被这种自卑感害得翘辫子。最妙的是,骨头一经软下去,一时想硬都硬不起来。有一则故事曰:一个黄鼠狼以偷鸡为生,实在感到委屈,便见玉皇大帝,请求变成狮子,玉皇大帝曰:“变狮子容易,可是你的屁最多,动则放之,岂像狮子乎?”黄鼠狼曰:“不然,我当黄鼠狼,不得不常放屁,以臭追我之人,如果变成狮子,便用不着去臭谁,自无屁焉。”玉皇大帝看其情有可原,乃把它变成一个狮子,黄鼠狼大喜。过年的时候,洋洋得意,随同群狮,前来朝拜,一路上有说有笑,俨然一头真正的狮子也。一进金殿,守门的金毛犬冲着群狮乱叫,以表欢迎。于是,忽听“咚”的一声,臭气弥漫,黄鼠狼放了一个大屁。玉皇大帝召而责之,黄鼠狼曰:“实在是狮子毛太长,兜得肚子紧。”玉皇大帝大怒曰:“明明是贱,却有许多说词。”挥之使出,恢复它黄鼠狼的面目。
呜呼,这寓言似乎有点影射中国在联合国玩的那一套(编者注:指国民党政府占居联全国席位时)。打了八年血仗,打出了四强之一,现在虽然被搞得一强也不一强,但抗战胜利之初,却硬是曾经强过,中国语言也因之被定为联合国五**定语言之一,没有到过联合国的朋友,只要一看联合国邮票,赫然有中文“联合国”字样,便不难明了。然而,中国的代表出席联合国大会,却死也不肯讲中国话。而中国话不但是自己的母语,也是法定语,这道理便深奥难懂矣。前年驻联合国代表蒋廷黻先生回国,就有记者问他这个问题,他曰:“国家多难,席位尚且不保,如说华语,就要添置设备,不便因此增加联合国经费。”但问题是,还没有来到台湾前,仍是四强之一的时候,又有啥说词乎?中国代表团仍然讲洋大人之话也。黄鼠狼永远成不了狮子,骨头不改,自信不立,贱性不去,便是天赐良缘,都得被糟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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