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只是最乐观的估计。
敌人还有更多拘禁自己的手段,自己将会是帝国第一个被俘的指挥官。
何等的……屈辱!
巨大的屈辱感从他的灵魂之内爆发而出,令死徒彻底的疯狂了。
这样下去,他会永远的被记载在族内的史书之上,不同于别人光荣的事迹,自己将会被作为整个种族的耻辱记载,他的族人都被列入劣等存在,一瞬间跌入社会的最底层,接受每千年一次的检测,不合格,就会被销毁成最纯粹的养料……
何等的屈辱!何等的不堪!何等的愤怒!
干瘪的眼珠之中透露出了冲天的仇恨气息,已经不惜一切的死徒爆发了!
手中的权杖之上,不断流动的寥寥星辰开始解体,黑色的权杖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粉末融进了躯体之中。
以千万年积攒出来的武装来修复自己的身体,突然爆发的巨大力量将体内横冲直撞的黑色洪流彻底的碾碎,原本变成了烧焦的塑料一般的**轰然炸碎。
在空气中飞溅的碎片之中,那一支小巧的箭矢缓缓碎裂,变成粉末消失了。
在时光的流逝之下,原本分裂的**再次重组了起来,但是在那种力量的限制干扰之下根本没有办法将**修补完好,以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武装为代价,残缺的躯壳终于脱离了桎梏,带着如同恶鬼一样的面容,踏出了灼热的钢水之中。
在因为钢水的热量而扭曲的空气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狰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他,感觉到了一具躯壳……
一具完好的躯壳……
不同于人类所无法接受他的体制,就像是经过了死徒的调制一般,那一具躯体简直是天生的容器,虽然有些许的缺点,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只要换一具躯壳,自己就能够从容远遁。他受到的命令从来不是跟阻拦自己的人拼死,而是将所有人的吸引力都调集到这里来,在他踏出封印之门的同时,已经有一件准备了数百年的战争兵器在血祭的铺垫中,从外空间穿过了混乱的次元风暴还有一个数百年钻凿出来的缝隙,降落在天坑战场。
数百年的战争虽然并不长,但是已经领高层那群贪婪的家伙失去耐心,发下了允许使用战略级武器的批文,但是却要求不得将空间最基本的结构破坏掉,否则就无法从脱离秩序的空间碎片之中将生命之光分离而出。
他需要做的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在这里,用最大的力量来保全自己,等待接引……
可是接引的人呢……
他从刚出现的一个瞬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同僚已经被纠缠在了大地之下,那种被一个巨大野兽吞入肚子里的感觉,即使是他也无法在面对所有人攻击的同时出手帮助。
不断出现意外的计划已经令死徒产生了一种被压着打的抑郁心情,但是接下来敌人的攻击却将这种心情彻底的引爆,变成了愤怒的火。
这群土著……竟然令……竟然令自己如此狼狈……
简直不可饶恕!
双脚站立在赤红色的钢水之上,浑身几近**的他捂着自己无法修复的眼睛,品尝着从躯壳之上传递过来的感觉。
这种东西……叫做疼痛么?
像是一个被火烧伤的流浪汉一样的狼狈,他弯着腰,抬起头看着天空,张开了嘴巴想要说出什么,但是却吐出了一团团淡黄色的血块,恶心的粘稠血块掉进了沸腾的钢水之中,被瞬间蒸发。
他感觉着自己已经变成空壳的身体,突然张开了嘴,胸腔震动,声带已经被烧毁的死徒突然发出了一阵跑调的狰狞笑声,如同深沉的夜色之中突然啼哭起来的猫头鹰,令人惊悚。
敌人并没有给他散发恐惧的时间,一直悬浮在天空之上的白色印玺突然一个闪烁,出现在他头顶的高空之上,朱红色的印记摇摇的投影在他的脑门上,在力量的催发之下,让他已经烧毁的头发上出现了猩红如血的印记。
就像是被垂吊在天空之上的钢材突然脱离了束缚着自己的绳索,小小的玉印发出了陨石坠落的声音轰然从天空之中落下,血红色的印记如同长针一样从脑门之中刺入,将身体固定在了那个地方,无法移动。
江山社稷之重!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自己所站立的这一片大地都在随着那一方印石坠落,从白色的印石之中散发出来的契机将整个东京的地脉都勾连在了一起,世界伴随着变成了萧楚泽手中的印石,所有的重量都托付在了那一方小小的白玉之中,砸穿了空气,从空中坠落了下来。
三百米的高度,即使是普通的石头也能够将一个人的脑袋砸扁,更何况是那种已经无法在计算出来的重量
在刺耳的尖啸之中,印石如同从空中坠落下来的导弹一般,轰然降落,直指那个狰狞的头颅。
死徒瘦弱到了皮包骨头的身体突然做出了滑稽的姿势,佝偻着腰的死徒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张开五指的手掌瘦弱如鸡爪一般的直直抬上了头顶,像是要将那一片从天而降的玉石承接在掌心之中。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的巨大重量,即使是最坚固的合金也会在瞬间被砸扁,更何况是一只那么孱弱的手臂。
在空气的轰鸣中,巴掌大小的玉石于那一只孱弱的手臂接触的一瞬间,轰鸣的巨响从接触的地方传来,就像是山峰砸落在大地之上,巨大的流星穿过了天穹投入了大地的深处,沙化的东京之上掀起了一阵剧烈的波澜。
滚滚黄沙的飞溅之中,那个依旧挺立的孱弱人形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即使是负担着超越了一座山脉的重量,那一只孱弱的手臂也没有片刻的动摇,但是原本就佝偻的腰部却在巨大的负担之下越发的完全,双脚无法支撑在灼热的钢水之下,一点一点的浸入了了其中,根本没有被那种剧烈的高温所灼伤。
就在左手即将把那种负担了整个东京在手掌之中的重量给扔到一旁的时候,死徒的直觉令他即使放弃了这个耗费时间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放弃了这个行为,负担着足以将自己压垮一万遍的力量支撑着没有倒下,却伸出手突然笼罩向了前方。
没有人会比接触到世界法则的死徒拥有更加准确的直觉。
在下一个瞬间,无形的时间乱流从掌心喷涌而出,将面前的一切空间扭曲了起来,被数十次摧残的空间已经不堪重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却没有崩溃。
上身**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空间职权,蓄势已久的重拳混杂着混乱到了极点的力量重重的轰出,在对手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的同时,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拳头,没有丝毫的迟疑,蕴含着混乱法则的拳头重重的擂在了混乱时空所交织的屏障之上。
再也不堪重负的空间发出了终于出现了黑色的裂纹,在两种无形力量交锋的最中心,一条一条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的空间裂纹出现了,却依旧支撑着自身的完整,没有崩溃出黑色的裂缝。
混乱的力量与时光乱流不断的交汇着,就像是无形钢铁在不断的摩擦着一样,在两种力量的笼罩范围之中,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只有你死我活的愤怒对撞。
残缺的手掌和裹挟着混乱力量的拳头相隔着仅仅只有五公分,但是这五公分却像是永远无法突破一样,时光锁组成的屏障不断的吸收着那种混乱的力量,柔韧的就像是橡胶一样,虽然已经严重变形,但是却始终没有在那种力量之下崩溃。
无穷无尽的时光乱流不断的对撞着,制造出了狭小的混乱区域,但是却被更加混乱的力量所侵蚀,两种力量僵持在了一起,陷入了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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