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嚷倒嚷出了不少线索吴县令遂传所涉的几人到现场来。
刘媒婆口中的赖大是县里一个泼皮破落户人高马大脑袋上一块青皮被传时正在与人耍钱到场时衣如飞鹑腰间别个酒葫芦右手用白布包了只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你就是赖大?昨夜子时在何处?”云舒问道。
“没没去啥地方就在家呆呆着。”
“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叫家家里刀划了——哎我的酒!”
众人看时柳青离不知何时已抄了那葫芦倒些酒出来只见异常清冽醇香扑鼻沈云舒不由心中一动。
“刘媒婆说你与曹氏有奸情是否是实?”
“大人说句实话那小娘子鲜花般个人儿哪里瞧得上俺。”赖大叩头道“这街坊都知道刘媒婆男人是私塾汪先生好听人家墙根上次叫白甲打了所以她栽赃俺哩。”
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刘媒婆气得脸红脖子粗嚷道:“老娘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一厥屁股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昨儿那浪蹄子在门口跟你比了一个‘三’别当老娘没看到!”
“我出门倒个水他正好过去哪里比了什么手势与他!”曹氏也顿足哭道。
沈云舒忙整理开乱成一团的现场继续传唤另外二人汪先生就在现场尽管极力辩解但众人的笑声已经证实了刚才赖大的话。他也拿不出昨夜的不在场证明不过有路人说又在一对新婚夫妇的墙根底下看见过他。
牛掌柜来到时穿件不甚合体的缎面褂子肥胖的五短身材上一颗大头一言不满面笑容一对奸诈小眼却止不住滴溜溜地转。
“酒楼的伙计说昨日看见你请白甲吃花酒?”
“白家是我的故交了如今败落了咱也不能人走茶凉落井下石不是接济几顿饭还是可以地。”牛掌柜笑道。
“听说你曾屡次劝说白甲将玉镯让渡与你?”
“玉镯?什么玉镯?我从来没听过嘛。”
“你昨夜在何处?可有证明?”
“我在家清理帐目人证虽然没有但做出的账本骗不了人啊。”牛掌柜答道。
吴县令把目光投向沈云舒这位“名捕”到底行不行?到现在只是问话一句判断的词都没有?而沈云舒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曹氏——气苦丈夫败家——有不在场证明;赖大——可能见财起意或奸情杀人——没有不在场证明;汪先生——被白甲打过——有不在场证明;牛掌柜——觊觎白家宝物——不在场证明不完全成立……尽管他心中还有许多疑点没解开但也准备开始陈述了。
(四章无价事件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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