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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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孑孓嘴脸
    在这里,我们特别请读者老爷注意孑孓先生“异己者龟儿子王八蛋”,在这句话中,“异己者”“龟儿子”“王八蛋”是同一意义的焉,青年党还是个在野党,而且以“休休有容”自命,却在其机关报上把“异己者”归纳入“龟儿子”“王八蛋”之列。说他是“法西斯”还算恭维的哩,恐怕简直是“法东斯”“孑孓斯”。

    孑孓先生最后站在青年党全党立场(这一次不是站在他那一小撮人立场啦,可贺,可贺),龇牙曰:

    “你要挑拨分化青年党内部吗?你配指责吗?难道余家菊、陈启天……以及全体同志都无民主的修养吗?告诉你,青年党虽有几派,而信奉国家主义,民主政治则一。譬之一姓分为若干祠堂,而其中供奉某姓的祖宗牌位则一。青年党无一个同志不要民主,其所争执,只是方法、步骤与手段之不同而已。”

    是不是有人打算挑拨分化青年党,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知道的,即令有人存心要挑拨分化,而如今青年党弄成现在四分五裂的狼狈样子,也与别人无关。最近在台北市近郊,政府召开过战地政务会议,青年党三大派为了名额分配,你挤我,我挤你,就挤得声闻十里;结果各派四员大将,才算摆平。盖青年党鼎足三分,遇到出席或其它财帛动人心的场面,三足就一齐而上,三百块钱一家拿一百,三个代表一家派一个。这种不顾一切抓破了脸的干法,是别人挑拨分化的乎?抑是孑孓先生者流在自己窝里跳来跳去,各显神通乎?

    青年党的“挑拨”“分化”,似乎是自己人搞自己人屁股的结果。当一九四九年,青年党在台湾已经一盘沙得很可观时,朱文伯先生曾拟定了十项大纲,发起一项改革运动,可是立刻就有“同志”认为他有阴谋,第一次改革遂寿终正寝。后来青年党领袖曾琦先生在美国驾崩,另一部份被孑孓先生尊为有民主修养的人士,也就是在他阁下和《醒狮》杂志所属的那一小撮的头目余家菊先生,在台北“天马茶室”召开大会,要改组青年党。在意料之中的,孑孓先生虽然英明过度,又很民主,可是他的其它“同志”却认为不见得不见得。就也另外搞了一个组织防卫。青年党遂像跌到水泥地上的玻璃杯,先是大碎,后是小碎,再也黏不起来啦。

    孑孓先生曰:

    “青年党无一个同志不要民主,其所争执,只是方法、步骤与手段之不同而已。”

    这一段话写来真是轻松,看来也十分悦目,但仅只“方法”“步骤”“手段”不同就够狠啦,还能有啥更致命的哉?基督教与天主教虽都供奉耶稣先生的,你能说他们没有分裂乎?而整个耶稣教(包括基督教与天主教)跟回教也是共一个祖先亚伯拉罕先生的,你能说他们又是一样的乎?欧美各国都是奉信一个上帝的,但他们仍互相攻打,死人千万。斯大林和托洛斯基更都扛着列宁先生的牌位,但斯大林对资本主义的敌人尚可“休休有容”,对自己同志,却使之“死于奴工营、劳动营”,一点也不肯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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