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进五里。”了望手再次高声喊道。
“降帆,横列,开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期待、兴奋还夹杂着一丝紧张,梁明的手心中顿时出了黏糊糊的,额头也溢出了一层汗水。现在已经是冬季了,但梁明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原本已经落下一半的风帆很快就落了下来,失去了风帆的张力中华号的度登时骤减,在滑行了百十米后打了个漂亮的摆尾渐渐的停了下来。同样,周边的七艘大号战船也停在了周边,八艘横列的战船以中华号为中心组形成了一道“月弧”。左右编队也同时降落了风帆,在滑行的过程中渐渐同中部编队拉开了距离。
“轰……轰轰……”
平静的海面回响起震耳的巨响,一门门大炮喷射出道道火光,伴随着腾起的阵阵烟尘一颗颗炮弹呼啸而出。
梁明静静地站立在舰桥上,神色沉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而心里却是怀着几分忐忑。这不是他的处*女战,几年来他们留滞海上对于战船梁明早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为了锻炼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提高手下部队的素质,梁明曾多次带队出海抢掠。因为不能惊动山东的地方官府,梁明将方向重点设在了东、北两面。东面就不用说了,出了日本没有其他可选的;北面就热闹了许多,出了偶尔在盛京搂些腥外,还有朝鲜的主意可打。
不过朝鲜和日本一样,民间实在太穷了,几次抢掠后除了几百担米外修船的钱都没补齐。这两国家有钱的要么是贵族要么是商人,偏偏又都住在梁明无能为力的城市中,几次三番的下来他也死了这条心,专心的调教起手下的船队了。
朝鲜和日本的水师不比大清的强到那了,都是一二百年不变的样式,其中的朝鲜水师竟还有其国家特有的“龟甲船”,实在让梁明够无语的。
那些“仗”太小儿科了,今天的才算是快带肉的骨头。想要肯光上面的肉又要不让骨头磕到牙,这样的难度的确有让他紧张的。
自从下令全力冲击后,陈奎就一直盘算着距离,短短三四里的海面是如此的“漫长”。
“轰……轰轰……”
炮声传来,陈奎坚挺的身子也禁不住一晃,“快,快快”,口中不停地低声吁呐。
陈奎此次出战将部下直辖的五营精锐全调了出来,中营唬船一艘,巡船十五艘,中号四橹哨船二艘,桨橹快哨船二艘。左营唬船三艘,巡船十艘,中号四橹哨船二艘,桨橹快哨船二艘。右营浦江游巡哨船四艘,改设哨船一艘,桨船一艘,二橹哨船一艘,巡船七艘。前营中号四橹哨船二艘,桨橹快哨船二艘,巡船十二艘。后营唬船一艘,中号四橹哨船二艘,桨橹快哨船二艘,巡船八艘。大小战船共计八十艘之多。这可是自施琅率军收复台湾后清军水师最大的一次集结出战了,汇集了两江水师七成的精华。
出海时陈奎可谓是信心满怀,还安置高兴临近回乡之时尚可建功。而梁明先前的炮击让他增添了几分担心但并没有动摇他取得胜利的信心,陈奎坚信只要贴到近处自己就一定会赢。
“轰……轰轰……”一轮接着一轮的炮击,现在的清军毫无还手之力。梁明的船队现在还不是在打仗,他们现在是进行移动靶射击训练。
无论是这个时代的海战,还是百十年后蒸汽战舰时代的海战,打出去的炮弹落空的永远是大多数的,命中敌舰的永远是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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