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用人术(上)(2)
这是1858年曾国藩写给左宗棠信中的观点。当时国际形势是英法联军发动对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国内形势是太平天国正处于强盛时期,各地的农民、少数民族武装斗争烽火四起,内忧外患,无一安稳日子可过。曾国藩认为,不论是对外作战,还是讲究求和,都需要忍辱负重、能够致远、刚毅果敢的优秀人才主持,而且需要一批人才,而不是几个,也不是湖湘区区数人。国家大计需要人才,必须立足长远、立足战略高度来讲求。《应诏陈言疏》针对的正是这一高度。在这篇疏里,他提出了解决人才问题的三个措施,即转移之道、培养之方、考察之法。
转移之道,主要指国家应该培养一种什么样的用人风气、用什么样的人的问题。这是一个决定性的问题,关系到国家的维系与发展。曾国藩分析了满清各个时期用人的导向,指出顺治、康熙时期用人讲究“宽”,雍正时期讲究“严”,乾隆、嘉庆时期“人尚才华,士骛高远”,道光时期讲究“镇静,以变其浮夸之习”。到了咸丰初期,“大率以畏葸为慎,以柔靡为恭”,官僚主义畅通无阻,衙门习气浓厚,不敢承担责任,看不到大是大非,没有长远思想,只管眼前利益。转移之道,就是要整顿“但求苟安无过,不求振作有为”的习气,克服“将来一有艰巨,国家必有乏才之患”的严峻问题。
培养之方,就是要求内阁、六部、翰林院加强对人才的教诲、甄别、保举、超擢。其意图在于充分发挥各部门主要领导者的作用,不要皇帝一个人统包统揽。他认为部门领导者的教育是很重要的。他说:
人才譬之禾稼,堂官之教诲,犹种植耘耔也;甄别则去其稂莠也;保举则犹灌溉也;皇上超擢,譬之甘时降、苗勃然兴也;堂官常到署,譬之农夫日日田间,乃能熟悉穑皇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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