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力图在这转折点的摇摆中,确立刚健特性文化的图腾,却是在宋金生死攸关的战争中首先发动,军事成为最直接的原因。岳武穆在这当中“还我河山”振聋发聩的呼喊是滚滚潮流中最后的努力。然而他最终是失败了。
他的“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惜命”是至今还闪烁着的最干净的民族语言。《鄂年行实编年》卷七:绍兴七年春正月,入见,上从容与谈用兵之要,因问先臣曰:“卿在军中,有良马否?”飞曰:“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则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踊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为马,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上称善久之,曰:“卿今议论极进。”此番良马对,含沙射影,影射岳飞当时踌躇满志和对整个北伐的前景看法。不知历史当时是怎样记录高宗当时的看法?
战争时期,统治需要人才,但战局缓和时,奴才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这番话即反映出岳飞有凌云志、不甘受缚于人的性格特征及桀骜不驯的一面,为完成目的全力以赴。但对于高宗而言,他心里是不舒服的,只是用人之际隐而不发而已,对岳飞的警惕也就深了几分。
南宋朝与金人的这场民族战争以宋的屈辱求和而告终,宋高宗是很明智的,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岳飞以及节节胜利抗金战争后来导向的形势,他的策略是以杀止战,保住半壁江山。而岳飞与九百年前的魏文长在国家形势剧变之前的赴死,我认为都蒙上一层诡异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而由他们之死,间接、直接引发的民族倒退,以及在两场风声中力挽狂澜作用,使千载之后阅史的我们,泪流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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