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听这书名好没正经,都自不约而同娇啐一声,旋即又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好在这一阵子所历阵仗颇多,总算能在众目睽睽下谈笑自如了。苏奴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师叔忘了?前些时日,两团乌青乌黑的……”
杨过不等她揭完疮疤,赶紧打断道:“我自有分数,不劳你提醒。不过话说回来了,老大仔和你花姊姊之间的猫腻,你不感兴致么?”苏奴儿心想自己倒是感兴致,可是身为徒弟,私底下去打听师父的秘密事儿,自是大有不妥,摇了摇头道:“小师叔,你还是别去了罢。不然又惹师父生气,总是不好。”
杨过白眼往上一翻,转过头来,只见李逍遥和花如梦正向林中并肩走去,越走越远,心中一急,道:“快走快走,晚了点儿,好戏就来不及看了。”不假思索,拉着二女袖子快步走去。
苏奴儿忐忑道:“小师叔,万一被师父发见了……”
杨过道:“发见了就发见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能吃人了?”苏奴儿给他胡言乱语一噎,愣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珂珂抿嘴一笑,心想:“不能吃人,连打人也不会么?何况师父才智机敏,一看就知道谁是正主儿。”
过不多时,苏奴儿同李珂珂,被杨过带到一棵参天大树之后,轻轻放下,只听杨过道:“待会儿那对孤男寡女会打此地走过,我就带你们上去呆着,切不可弄出半点声息来,可听明白了?”将二女提在手中,纵身上树,片刻间已伏在在树梢,四下张望,远远瞧见李逍遥和花如梦并肩而行。两人谈谈说说,恰自往三人藏身处靠近。
只听李逍遥说道:“姑娘,高天远已坐得大理武林盟主之位,凭此人的武功才智足以堪当大任,老衲也大为放心。明日送走凌公子,便是时候前往琅福地避祸。至于珂珂的失明之症,就有劳你多担待了。”
花如梦嫣然一笑,说道:“大师不必客气,我与珂珂妹子本就甚是投缘,总是没有大师托付,我这个做姊姊的也须将她治好。”
李逍遥合十作揖,道:“善哉!姑娘心地善良,日后定结善果。”
花如梦抬起头来,静静地凝视夜空。半晌才道:“大师是佛门高人,如梦心中现有一惑,想请教大师一二。”
李逍遥颔首道:“姑娘请说。”
花如梦道:“倘若我有一旧识。分明就在我地面前。却不愿与我相认。那是何故?”
杨过听到此处。精神登时一振。赶紧向苏奴儿和李珂珂传音道:“嘿嘿。好戏开锣了。小姑奶奶们快快竖起耳朵。给我一字不漏地听下去。事后我还要考考你们地记性。要是背错一字。那就休怪我请上家法了。”
苏奴儿心地敏感。闻听“家法”二字。不由俏脸掠过两缕飞红。羞怯地低下头来。芳心砰砰砰跳得好快。加上她与杨过并肩紧挨。时不时有着一丝温热地男子气息飘入琼鼻。不免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苏奴儿地种种异状。李珂珂犹然不觉。只顾着凝神倾听。只闻李逍遥道:“或许那人自有苦衷。譬如身负天下重任。不允他轻易暴露身份。”
花如梦抬起朦胧如云雾地眼睛。静静地凝视李逍遥。颔首道:“原来如此。如梦明白了。承蒙大师相告。”姗姗转身。慢慢地走开了。
李逍遥望着她柔和圆润的背影越走越远,忍不禁轻轻叹息一声。道:“臭小子。还不带着奴儿和珂珂下来!”
苏奴儿和李珂珂都大吃一惊,心中甚是忐忑。杨过笑道:“老大仔真是有本事。甚么都瞒不过你的耳目。”说着身子一纵,轻轻拉着二女飘然而下。
李逍遥哼了一声,道:“看来几日不挨打,你又皮肉痒痒了?”
杨过讪讪笑了几声,但自恃有二女在身旁,也不怕李逍遥把自己如何,嘿嘿干笑两声,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额……那个,老大仔,我是打酱油的,路过,路过……”
苏奴儿和李珂珂听他这样赖皮,不禁同时笑出声来,心道:“小师叔好生无赖!”
杨过见二女如此“放肆”,重重哼了一声,传音道:“小美眉,笑罢笑罢,痛快的笑罢,回去以后要当心家法。”二女惊呼一声,赶紧同时闭嘴,煞是整齐划一。
杨过见自己威信尚在,不免得意洋洋,又摸熟李逍遥地性子,索性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旁顾无人的吟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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