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听她两声轻哼,又见周伯通混若不觉,两手兀自对着店伴比来划去,满脸眉飞色舞之相,暗叹:“他以后的日子,真令人担忧啊。”忽然想起那些番僧仍未解决,立时收起那些古怪念头,目光移在四个喇嘛身上,暗地里逆运造化玄功,沉喝一声,右手抡掌隔空拍出。为首喇嘛左胸中掌,脏腑经脉均受伤毁,筋酥骨软,已成废人,日后再也不能练武,偏偏身体觉察不出半点异状。
要知道李逍遥这一套造化玄功分有纯阳诀,无相诀,独尊诀,混元一气诀,造化诀,五功各有玄妙,若论神藏奇奥,玄功若神,却非造化诀莫属,顺行可提升人体潜能空间,逆运则可桎梏甚至摧毁之。这番僧给他这么一掌击下,今后再也不能害人。
完颜萍见他一掌拍出,对方脸上却无痛苦之色,当下好生疑惑,待他又向三僧各拍一掌“造化诀”,对方仍是神情如旧,忍不住弯腰凑近,问道:“师父,你是在干甚么?”
李逍遥剑眉轻轻一扬,道:“不出两日,你自会知道。”转头看向身前四个番僧,长袖一挥,道:“你们走罢,莫要再让我撞见。”
四个喇嘛连声答应,脚步蹒跚,相携相扶的走出客栈。
完颜萍见李逍遥纵虎归山,再也忍耐不住,心中忿忿难己,当着李逍遥的面跺脚两下,叫道:“师父,你……”
周伯通见四个光头和尚走开,正要向李逍遥讨教武功,此时眼见完颜萍当场大使性子,当下又缩回身去,心想:“天下间的婆娘都如老虎屁股,果然摸不得的。兄弟啊兄弟,你真教老顽童好生同情。”
李逍遥见她气得满脸通红,摇头失笑两声,道:“我自有一番计较,那四个番僧嘛,吃不了甚么好果子地。”完颜萍见他神情笃定,煞是满腹狐疑,奇道:“可是真的?”
李逍遥抬头向她望去,微微一笑,待要言语,陡然间周伯通抢先问道:“好兄弟,你快给我说说西域密宗罢。”
李逍遥见他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神情猴急,似若自己若不交代明白,就要去追那四个喇嘛了,不由轻笑一声,道:“那好罢,我且给你分说分说。西域密宗相传为莲花生大师所传,后来基于侧重的教义不同,渐渐分出六大派系,是为真言宗、瑜伽宗、金刚宗、卢遮那宗、开元宗、秘密教;用以修行地法门之多,丝毫不逊于中土武林。
大致来说分作大圆满、大手印、道果、五次第、六加行、拙火定六**门,门派修行之法各有偏重,自成一体。”
老顽童奇道:“那甚么五轮飞转,又是甚么武功?”
李逍遥沉吟道:“若我猜得不错,此与你全真派内功一神守内、一神游外的妙境相似,常人同使两轮已是极为勉强,那金刚宗的五次第竟能统御五轮。西域密宗能传承将近千年,自有它神妙之处,便是如此,咱们中土武林又有何惧?”
周伯通还待插言,完颜萍早已不耐其烦,抢先道:“师父,此时已过二更,咱们该安歇了罢?”
李逍遥扭头看向窗外,但见月色沉沉,树木清气纷纷吹来,令人心醉不已,旋即转过去向完颜萍道:“那好,我去睡了,各自晚安罢。”动身走上楼去。
周伯通兴致尚浓,见李逍遥拂身离开,仍是不舍,却见完颜萍冷冷看了过来,没来由心中一慌,叫道:“小丫头看着我干么?我又不跟你顽。”
完颜萍本与李逍遥谈得甚好,偏偏一团白花花的须发闯入眼里,冷不丁吓了自己一跳,自然要还施颜色给他瞧瞧,眼见师父跟离他远了,暗暗觉得高兴,心想:“这老顽童当真可恶的紧,忒是颇讨人嫌,若是平时还就罢了,偏生适才屡屡插嘴,一发将兴致搅得干干净净了。改日定要向师父探探口风,摸清这老顽童地软肋,好好将他治治、出出这口恶气不可。”登时心头一宽,进房休息。周伯通见这恶女人渐渐走远,才全身轻松的走入厢房,倒头睡下。
次日清晨,李逍遥一行人策马东行,疾驰一会工夫,忽见前面许多人围在一处,仿似是在看甚么稀罕物事,周伯通甚觉好奇,下马挤进去看了一眼,当下吓了一跳,大声道:“兄弟快来瞧瞧,这不是那四个喇嘛?只剩一堆骨头加四颗脑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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