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经历(28)
我的出生和一般孩子一样,简单而平凡。我是家里诞生的第一个小生命,和其他家庭一样,家人既紧张又欣喜。我呱呱坠地,睁开了双眼,全家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我的身上。一会儿,大家开始搜肠刮肚地给我取名字,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他们吵吵嚷嚷,都觉得自己想出来的名字最合适我这个中心人物。父亲希望以“米德尔·坎培儿”做我的名字,因为那是他最尊敬的一个祖先。而母亲认为应该用外祖母少女时代的名字“海伦·阿尔弗雷德”做我的名字。后来,父亲就不再发表意见了,大家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依照母亲的意思,用外祖母的名字。
结束了取名字的分歧之后,大家手忙脚乱地带我去教堂接受洗礼。也许是父亲过于紧张和兴奋,或许是本来就不想用那个名字,总之,在前往教堂的途中,他怎么也想不起我的名字。当牧师问他孩子的名字时,父亲这才想起要用外祖母的名字,于是,脱口而出“海伦·亚当斯”。可是这个名字是外祖母婚后用的,而不是她少女时代的名字。后来,我的名字也没有纠正过来,就一直沿用“海伦·亚当斯”。
后来,家里人讲起我小时侯的事情,都说我很小就显露出好学、自信又倔强的个性。最可爱的是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常常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等我长到6个月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奶声奶气地说“你好”了。还没满周岁我就能清晰地发出“茶!茶!茶!”的声音,家人听得明明白白,觉得非常奇怪。我成了盲哑人之后,虽然我忘掉了以前学的单词和发音,但我仍然记得几个月大的时候学会的那个单词——水。就是在我完全丧失说话能力之后,我还能模模糊糊地发出“水”的音来。后来,老师教我用拼写表达自己的意思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这个音来表示“水”了。
母亲回忆说,我刚满周岁时就会走路了。有一次,母亲给我洗完澡,把我从浴盆中抱出来放在膝盖上。外面树枝的影子在光滑的地板上轻轻闪烁,这些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从母亲的膝上溜下来,迈开蹒跚的步子,奔过去踩踏那些影子。等那一股冲劲耗尽了,我就跌倒在地上,母亲回过神才把我抱起来。
虽然我享有光明和听觉的时间不多,但是美好的大自然依然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春光短暂,百鸟啁啾,莺歌燕舞;夏天,的果子和美丽的蔷薇花在枝头招摇;深秋来临,草黄叶红,满园飘香。只是这三个美好的季节来去太过匆匆,在我活泼好动、哑哑学语的年幼时期一晃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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