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真单刀赴会
在别人看来,夏真真敢于留在京城,或许真的是情真意切到深处,爱的不能自拔,唯有尚和心和马克知晓,这女人,可是没有以前那么天真烂漫和无知,张贲此时此刻的处境,夏真真会不知道?身为张贲的正房老婆,她心比谁都着急。
但是,那种无力感让夏真真知道,自己不能够拖累了自己的男人,所以,她来京城的目的除了让人掉以轻心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赚钱。
她知道张贲在购买军火过程中,花钱如流水一般,光光那十几辆坦克,就用去五千多万,还不算炮弹维护以及坦克兵的招募,这里面多少钱要往外砸,无底洞。
因此,原本在中海购置的那些房产,收的那千儿八百万,此时此刻看起来,就跟笑话一样。
黄四郎可以帮忙,但是黄四郎此时在南定集团的投入,已经不可谓不大了,可以说是到了他能够余力的极限,如果再继续下去,黄四郎的四海实业也会大伤筋骨,这是两难的事情。
张贲和黄四郎都有着超脱于他们年龄界限的经历,阅历上,已经足够支撑他们在这个位置上的所有决断。
所以,这两人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一个平衡。
黄四郎从内心感谢张贲所作出的体谅,外部条件和内部环境,一样的艰难。
夏真真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只会混吃等死然后败家的小娘们儿,所以,她要硬上,来一回穆桂英挂帅。
陈紫函只是她的一步棋而已,时至今日,这个女人也学会了算计,尽管这种算计可能有点儿小儿科。
但是不管怎样,陈振邦这个老头儿想要见见她。
尤其是,当确认这个小女子其实就是张贲的婆娘之后。
“爸爸,我们不如将这个女人软禁下来。用她来和张贲交换果果。”
陈振邦的二儿子,也就是陈果的叔叔,陈以诚一咬牙,对陈振邦说道。
陈振邦此时身上还插着管子,虽然人活了过来,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去了,到了这个田地,能够守住陈家的这点基业,他也就死而无憾了。陈果怎样的造化,他只能去努力,甚至只能去听天由命了,不能做什么,不是吗?
陈以诚的建议让病房内的人都是为之一振,一个女人突然拔高了声音道:“对,囚禁她,用她来换果果,让那个混账狗咋种付出代价——”
啪
这女人刚刚吼完,边上一个中年男人就给她一个耳光,这人,乃是mss政治部的总头目,陈以雄。陈果的生父,也算是摸爬滚打从底层爬起来的人,但是现在,他除了给他老婆一个耳光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陈以雄,你干什么打我——”
女人尖叫了一声。
啪
又是一个耳光。
“爸爸需要休息,你给我安静点。”
陈以雄从来没有打过老婆,谁都知道,喜欢拿老婆出气的男人,都是窝囊的男人,以小见大,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成就如何。
婆娘呜咽了一声,突然喃喃道:“果果……”
陈振邦摇摇头,道:“没事儿,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他声音有些低,不过还是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对陈以雄说道:“你二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为什么反对,就说说看吧。”
陈以雄看了看他的弟弟陈以诚,然后摇摇头,无奈道:“爸爸,李牧之惹上了这个人,李家全家上下四代人一共一百二十六口男丁,一个都没有活下来。爸爸,你可知道,这人为什么能够这么精准地找到李家男人的所有位置,而且还这么容易杀了他们?因为这人有内援。我这样说,爸爸你还明白吗?”
陈振邦面无表情,这个消息是这样的震惊,让陈以诚浑身一颤的同时,双手不自觉地要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安心,他紧紧地捏着沙发皮而不自知,那沙发发出嘎吱嘎吱的诡异声响的时候,才松了手,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失态。
“果然是这样的。李程月这样的人,没想到落了这么一个田地,唉,时也命也,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不过,这头猛虎,就真的没有办法降服他了吗?”
陈振邦有些不甘心,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如果自己年轻六十年,哪里有让这样的小崽子横行霸道的机会?当年孙中出华北无敌手,那又怎样?民间草莽,不服王化,只有一个死字,侠以武犯禁,自古不变的道理,就没有豪侠可以抗衡天下社稷的。
但是看上去,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内援……是谁呢?
陈振邦想了想,苦笑了一声,道:“不管是尚和心还是仕广仁,都不是可以合作的人啊,这两人,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都不是好人啊……”
他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房间内鸦雀无声,都听着他的吩咐。
“果果呢,或许就真的回不来了。”
陈振邦如是说道,因为说的久了,反倒是让人觉得淡薄了许多,这个孙子不出现在身边,竟然是这样的让人淡定,有些匪夷所思了。
陈以雄却是没有搭话,二弟陈以诚小声道:“爸爸,那……那我们怎么办?假装没看到?然后继续做我们的事情?果果就不管了?我们知道果果在哪儿,只要派出军队……”
“老2注意你说的话军队难道是我们说派就可以派的吗?你想让陈家步李家后尘,死无葬身之地吗?”
陈以雄如是说道。
论起来,他们陈家和李家并非没有联姻,当然,活寡妇有一个,这个就不用多提了,张贲在太原一通厮杀,造就上百寡妇,可真是让人心寒到了极点。
别人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也就罢了,可是陈以雄知道的一清二楚,最糟糕的是,他的大儿子还是尚和心本人的十八张王牌之一,对内代号十六号,现如今,十六号已经越发地被疏远,可能会被剔除出王牌。
多事之秋,什么事情都不好说啊。
谁都可以惹,尚和心和仕广仁,却是不能惹的。
一个是锦衣卫,一个是虎豹骑,都是极端的组织。
“爸爸,阿紫昨天晚上在大剧院被夏家的小丫头堵了,现在还在医院观察,您给个吩咐,我们该怎么做?”
陈以雄如是说道。
陈紫函其实是陈以诚的女儿,算不到陈以雄头上,但是现在陈家真是紧张的要命,李家垮台可以说是因为李家太过嚣张,什么亚洲电王,什么能源巨头,什么黑金王国,狗屁玩意儿全部往脑袋上戴,能不惹人眼红?谁不想他们死?
极端到极端,都是要他们命的人。
张贲只是正好凑上来,做了一回战刀罢了。
“那小丫头……不是说要见见我们吗?也好的,就见见吧,看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振邦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夏家的小丫头,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既然得了便宜,还要来陈家耀武扬威吗?这样做,会不会太没有头脑了一点?但是陈振邦从来都不会小看对手,正如他一开始孙子被掠走,他也没有极端地说要和张贲硬碰硬,因为他将张贲看做了一个极端的势力,他的谨慎是对的。
陈家不用遭受和李家一样的灭顶之灾,和陈振邦的判断不无关系。
所以,这一次,陈振邦依然将夏真真当做了和他一样的对手来看待。
高估对手严阵以待,总比低估对手麻痹大意的好。
陈振邦在政坛上的纵横多年,官拜尚书右仆射,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年主抓民政,更是权力不显,却是举足轻重,现如今虽然退下,却早就让陈氏的子弟在实权部门按部就班地前进,这些陈氏子弟,并没有酒囊饭袋,而是有真才实学和本事的,正因为本身的能力存在,才可以让陈氏不断地前进。
一如陈果一样,陈果的本事不小,陈振邦也是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在他身上,但是既然陈果落入了张贲手中,而且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什么希望,那么就只能维持好现有的实力。
“那么,爸爸,明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见见她吧。她说想要和您亲自谈谈。”
陈以雄如是说道。
陈振邦略有意外,一般看来,这种人,恐怕就是非常的大胆和嚣张了,不过正因为夏真真的行事作风和一个女孩子差别太大,反倒是让陈振邦有一种觉得夏真真人不可貌相的感觉。
这个小女娃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第二天的时候,马克带着十几个三宣堂的敢战士在军区医院外面发呆,一辆辆崭新的切诺基,绿油油的刷漆,论坛都是黑的发亮。
“马哥咱们就不进去吗?”
刘成栋问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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