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一脸愤慨的神情望着闻春意,再瞧一瞧三位妇人脸上的神情,她用力握紧拳头。她的女儿直接用帕子捂着一张脸,低低的哭泣着说:“母亲,这般被人欺负受辱,女儿不想活了。”三位妇人和闻春意瞧着这位小女子连连摇头,这小女的招数,就是争宠妾室的行为。
只不过,在场都是成了亲的妇人,早过了被人哄两句,就同情不已的时期。闻春意瞧着罗氏,轻轻开口说:“你们母女是自已走,还是我让人赶着走。”罗氏还要开口说话,刘妇人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池南小城官员们后院里的妾位,总不能被你们一家女子全占满吧。那到时候,知县大人就是再宠爱你的女儿,只怕也会受不了官位动摇。”闻春意听刘妇人的话,她瞪大眼睛去瞧罗氏的神情,却见到一直不肯走的人,拉起女儿就大步离开。
闻春意转脸去瞧向刘妇人的神情,却见她是一脸的震憾失望神情,那目光是直直的盯着罗氏母女的背影,丝毫不曾放松过。许久之后,同来的两位妇人,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才让她回神过来,颇有些感叹的道:“原来嫁人如同再次投胎一样,这嫁错了人,从前就是一朵香花,到后来也变成了渣。我只是没有想过,她连嫡亲的女儿,都能这样直白的拿出来卖。而且是要强卖给人。几时那个胆小娇柔的人,变成以前我们一块骂的渣人了?”
钟池春这一日回来得早,他急急奔来瞧闻春意的神色,见到她神情平和的笑看,他轻舒一口气。笑着说:“十八,你别着急,我总会找准时机,再帮你出这一口恶气。”闻春意抬眼瞧着他,笑着说:“知县的爱妾,现在正是枕头风吹得猛烈时,用不着因为上不台面的人。而让人对你起了顾忌的心思。”钟池春低头伸手轻捏一下闻春意的鼻尖。在她恼怒的抬头时,又笑嘻嘻的松了手,笑着说:“我家娘子劝我徐徐图之。我自然会听从。”
晚餐过后,夫妻两人在院子里漫步,钟池春听闻春意说了说发生的事情。他轻轻笑起来说:“我看是用不着我直接出手了,我就在后面跟着点一把火就行。有人证。自然就会风声传出去,何况是这样的事情。更加有人乐意传扬开去。知县待自家夫人一向尊重有加,轻易不会违了她的心意行事。而一个妾室的母亲,在外面敢借着夫人的名头来底下官员家里闹事。不管如何,我可以通过知县大人如何处理小妾的态度。看清楚他是如何的看待我。
再说,只要知县夫人知道消息之后,自会出手收拾不安份的人。顺带收拾了不安分的妾室娘家人。”闻春意听钟池春的话,略略有些感叹的说:“钟家的家规不错。为了家宅安宁,女人们手上不染血,值得代代坚守下去。你们男人的想法,总是出乎女人们的意料。男人觉得心里有妻子,至于夜里陪着谁,贤良的妻子,应该是不会再去计较。其实这般情况,如果换成是女人,也是这般的待男人,我想男人们那时就知什么叫做真正的尊重了。”
闻春意这话说得有些出格了,钟池春愣过之后,瞧着她轻摇头说:“十八,我从来没有想过你醋性这么重。姑姑就是我印象里面特别贤慧的妻子,她待姑父的妾和庶子女都算得上不错。我相信她的手上,是绝对没有染过血。”闻春意听他的话,顿时轻轻的嘲讽一笑,说:“我只知道大哥成亲以后,宁愿身边只有大堂嫂一人,而大伯母从来都是支持大哥的行动。大伯母那般睿智的人,就是为了自已亲生的孩子,她都不会脏了自已手。
至于你说大伯母的贤慧,我觉得她是对一大家人的贤良。我记忆里面,大伯母和大伯父在一块时,大伯母少说话也难得开怀一笑。后来,我听家里的老人说,说当年大伯父大伯母也曾经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两人常在一处说笑。只是后来大伯父纳妾,妾生子女,两人渐渐的难得那般开怀说笑。其实站在家人的角度,我庆幸大伯母选择坚守下来。如果站在我冲动角度,我其实很是羡慕如连嫂嫂那样的人,她有足够的底气和夫婿析产分居。”
闻春意觉得不一样的人,选择不一样的人生。钟池春略自倒吸一口气,他瞧得分明闻春意眼里闪过的羡慕神情。闻府的情况,钟池春同样的清楚,眼下,闻府四房是还不能自立,然而等到三个儿子都能立起来时、、、、、、。钟池春再次倒吸一口气,他想起初婚时闻春意面上时不时露出的纠结神情。而闻秀峻在出去游历前,跟他说的一番警告话。如今他觉得以闻秀峻的性情,他一旦能够自立,那些话都能兑现。
钟池春伸手握紧闻春意,在她惊讶的抬眼望着他时,他笑起来说:“十八,我一直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我的身边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女子。”闻春意听着钟池春的话,她用力的想抽回手,却被钟池春握得更加的紧实起来,只听他笑着说:“十八,我还没有说完话,你急什么。我们要是生下女儿,那我的身边自然不能只有你一个女子。当然,如果我们只有生儿子的命,我跟你,保证这一辈子不管如何,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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