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和闻春意都以为挡车事件,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谁知过两天才知晓,那事情还有后续的发展。闻春意这日的午后,跟平常一样在屋檐下吹着风,已经准备躺平在卧椅上,就听见院子门被拍响,很快的方成家的一脸纠结神情跟她通报。
有一对母女因钟池春的原故,想跟闻春意说说话。闻春意有些不耐烦的抬了抬眉头,说:“就说我已经午歇,让她们有事,直接去官府里找人说话。”方成家的一脸迟疑不决的神情瞧着闻春意,想一想,终是开口提醒说:“小姐,我瞧着那对母女既然来这么一趟,她们不见你一面,是不会甘休的。不如,就放她们进来,听听她们要说什么。”闻春意不得已只能在方成家的扶持下,重新坐正起来。
闻春意瞧一眼方成家的,再瞧一眼在收拾屏风的圆周和冷若两人,她示意方成家的在屋檐下小凳子坐下来,她笑着对一脸不安神情的方成家的说:“方家的,这些日子,你忙出又忙进,你先歇一歇。外面的人,有心来见我,这一时片刻还是能等的。”方成家的听了她的话,放松的坐了下来,她跟闻春意说:“少奶奶,我瞧那对母女的穿着,家境应该还算不错。只是两人太不知礼,这要上门做客,都不知提前下一个帖子。”
闻春意轻轻笑起来,说:“她们那是来做客的人,我瞧着是来吹胡子瞪眼,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的人,才会选择在这个时辰上门来。你瞧一瞧,这个时辰。有几人会在外面走动。你一会迎她们进来,院子门就先暂时别合上。”方成家的瞧着闻春意的面色,她心里静了下来,她笑着说:“少奶奶,我这也是没有经过事的人,才会着了别人的道。”闻春意笑瞧瞧她,说:“我们家里的爷。虽说有些太过招惹花儿的本事。却偏偏不是那种爱摘花的人。”
过了好一会后,闻春意想起院子门前无遮蔽的情况,才赶紧叫方成家的去迎接客人。闻春意直接在院子里屋檐下。见了这对汗水淋漓的母女。闻春意第一眼瞧见她们,就觉得这两人爱美得实在是让人太过佩服。大热天里,这对母女锦绣衣着里外三层叠加,如果不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出现。闻春意都要赞一声,她们实在是非常懂得锦衣做客的道理。闻春意笑着招呼她们坐下来。瞧着她们面上的汗水,直接淌到地面上去。
那个做母亲的人,尚且能忍住心头的愤然,而那个做女儿的人。却是一脸愤懑神情瞪眼瞧着闻春意,那眼里的妒忌神情分明。闻春意很是客气的寻问她们,说:“你们说。要说跟我们家爷有关的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们是与我们家爷那位相关的亲戚朋友?”那对母女目瞪口呆的瞧着闻春意,做母亲的有些讪讪然的笑起来,说:“钟夫人,我们不是钟官爷家的亲戚朋友,我们是来跟夫人你说话的。”
闻春意瞧着妇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揉搓下额头,皱眉说:“哦,这样啊。只是我近来身子不便,精力不足,是无法留你们和我说话。”她转头瞧着方成家的,说:“虽说你是我身边人,对爷那些远亲认不清,可也要问清楚啊。”方成家的行到这对母女面前,做出送客的姿势。那妇人神色变了变,说:“钟夫人,就是知县夫人见了我,待我都是一脸的笑容。”她的语气,让闻春意皱眉瞧着她。
闻春意伸手轻按眉头,叹息着跟她说:“这位夫人,你来之前,不曾下帖子。来了之后,你不曾自报家门。我一不知你的身份,二不明白你就是要来寻我说话,至少我也应该认识你。三,至于你说知县夫人待你一脸的笑容,我见过的知县夫人,的确是那般心善的人。我听人说,她就不曾对人冷过脸。四,我已经跟你明说了,我身子不便,原本在你们来时,我已经准备午歇,而因为你们的到来,我撑着精神面见了人。”
那位妇人黑着脸瞧着闻春意,说:“上门既是客,可你这般待客,让人传出去,多少会失了钟官爷的面子。”闻春意恼怒起来,直接跟方成家的说:“你去瞧一瞧,左右邻居可有人有空,请她们过来陪我一块待客。”方成家的瞧着闻春意的神情,她直接往外面走去,那位妇人原本想伸手阻拦一下,后来她仿佛立时想明白什么,一脸欢喜的神情瞧着自家的女儿。闻春意眼光落在那小女子的面上,瞧见她突然羞红的一张脸,她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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