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宪宗时期,裴度任中书令的职位。
有一天,手下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向他报告说他的大印不见了。为官的丢了大印,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可是裴度听了报告之后一点也不惊慌,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并告诫左右说:“印信是我另外找人收藏起来了,不要惊慌。”
左右之人看裴中书并不是他们想象一般惊慌失措,都感到疑惑不解,猜不到裴度心中是怎样想的。而更使周围的人吃惊的是,裴度就像完全忘掉了丢印的事,竟然当晚在府中大宴宾客,和众人饮酒取乐,十分逍遥自在。
就在酒至半酣时,有人发现大印又被放回原处了。左右手下又迫不及待地向裴度报告。裴度依然满不在乎,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丢印之事一般。那天晚上,宴饮十分畅快,直到尽兴方才罢宴,然后各自安然歇息。
而左右始终不能揣测裴中书为什么能如此成竹在胸,事后好久,裴度才向大家提到丢印当时的处置情况。
他告诉左右说:“丢印的原由想必是管印的官吏私自拿去用了,恰巧又被你们发现了。这时如果嚷嚷开来,偷印的人担心出事,惊慌之中必定会想到毁灭证据。如果他真的把印偷偷毁了,印又何从而找呢?而如今我们处之以缓,不表露出惊慌,这样也不会让偷印者感到惊慌,他就会在用过之后悄悄去放回原处。而大印也不愁不能失而复得,发生什么意外了。所以我就如此那般地做了。”
事发仓猝危急,人出于本能会惊慌失措。未加工惊慌失措非但于事毫无半点帮助,反而会添出许多的乱子来。试想,如果是两方相争之时,对手乘着惊慌刺探到有利的情报,甚至乘危而攻,那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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