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由衷的吻
巴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想看穿我的心思。“我再给你说件事吧,”他说道,“它和我的家庭有关。”
“几年前的一天早上,南希和我为了什么事情闹不愉快。现在想来,她生气就是因为我没有把前一天晚上的餐具洗干净。而我却觉得这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她都生气,因此我也不高兴。我说的你明白吧?”
“哦,当然明白,我也遇到过这种事,”我说,同时我忽然想起有天早晨我和劳拉也为这种事逗过嘴。
“过了一会儿,南希和我在房子里各干各的事儿,”巴德继续说道,“这样的局面真是很尴尬,而且我马上就要迟到了。所以我决定向她道歉,把事情了结。我走过去对她说,‘对不起,南希,’然后俯身吻了她一下。”
“我们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嘴唇,估计再没有比这更短的一吻了。我并不是故意那样的,但结果就是那样了。”
“‘你根本不是真心在道歉!’在我正准备出门时南希平静地对我说。她说的没错,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们刚才谈的也就是这个问题。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被领情。因此,尽管我吻了她,但那也是敷衍了事的。我记得我一边走下楼,走到车库,一边摇头自言自语:‘南希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连道歉都不接受。’”
“不过汤姆,现在我们想想看,这种道歉能被接受吗?”
“当然不会。因为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南希说的没错。”我说道。
“是啊。我嘴上是说对不起,不过我心里可不这么想。而且通过我的声音、眼神、姿势,我对她的关心程度,处处都透漏出我的敷衍。所以,也难怪南希会那样说。”
巴德停下来了,我不禁想到那天早上我和劳拉之间的事:她的脸,那张原本散发着活力、关怀以及对生命的热爱的脸,现在却因为受到伤害而带着冷漠,她的冷言冷语动摇了我对婚姻所持有的信念。
“汤姆,我觉得我根本不了解你,”她说道,“更糟的是,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好像我一直在折磨你似的。很久以来,我都没有感受到你的爱了。现在,我们之间形同陌路。你只知道忙你的工作—哪怕在家里你也是这样。老实说,我也习惯这样了,对你越来越没有感觉。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但不管做什么我都感到很无聊。我们就像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各过各的,偶尔打个招呼,问一下各自的安排,今天的天气等等这些。我们甚至想强作欢颜,不过那是多么的虚伪,这些笑容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汤姆,问题是……”我听到巴德在对我说话,我的思绪又转了回来,“问题在于我们可以感受到别人对我们的态度。只要花点儿时间想想,我们就能知道谁在和我们对着干,谁想操纵我们,谁又在算计我们。虚伪是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我们常常能感受到在虚伪的笑容下所隐藏着的责备,这真够让人讨厌的。有些人为了显示出与自己很亲近,要么通过来回走动、坐在椅子边上倾听我们诉说来表示关切,要么通过打听家人的情况来表示友好。书上教的这些技巧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们只会根据他对我们的看法来做出反应。”
19.虚伪与圆滑
我的思绪又再次转到查克身上了,“嗯,我懂你的意思,”我说,“你认识查克吗?就是泰得力克斯公司的首席运营官。”
“身高大概6英尺4寸,有着稀疏的红头发,眼睛小小的,是他吗?”巴德问我。
“没错。嗯,我只花了10分钟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他以为整个世界都围绕他转,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得听他的。我还记得,有一次,为了修改我们产品上的一个问题,我们忙了整整一个月。这项任务极其艰巨,我把时间都泡在上面了,我的下属们也几乎整天都在忙这个。在一次电话会议上,乔说我们干得不错。你猜猜看,谁把这个果子给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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