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午,我准时在8点31分进入联合参谋部会议室参加8点半的碰面会。我的主要参谋官大多数是两星或三星陆海空军将军,总共约20人。他们都知道迟1分钟不会被认为是迟到。我取消了主席以往采用的正式汇报形式(那种形式要求制图参谋连夜绘制出汇报用的所有图表)。开会时,我围着桌子转一圈,让三军将领们谈谈他们各自领域内的情况。我利用这种会议来了解信息和安排一天的工作,而不是解决问题。会议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我要参谋部各部门主管监督我,看我是不是在发火,看我是不是又在吹嘘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老故事,看我是在发牢骚还是在骂人。我总是试图保持精神振作,特别是出了事或我们面临麻烦的时候。头头的情绪会感染整个组织。最糟的情况是谁都不知道领导人的情绪怎样。我的参谋人员一上班就会知道我的情绪怎样。同样地,我也可以从中了解他们的状态。你每天与他们碰面,只要瞥一眼就能知其三分——谁碰到了麻烦,谁需要帮助或鼓劲,谁在准备着挨批。”
鲍威尔认为这种早晨碰头会有助于建立起大家的协作精神。
他还采用了一些其他的新办法来做日常工作。他更喜欢单独与参谋长们开会,不让他们带任何参谋官或记笔记的人到场,这对鼓励直言不讳来说是大有好处的。他还喜欢在他自己专用的办公室而不是在带有旧的法人团体遗迹的“坦克”里与参谋长们开会。甚至于他还停止下发参谋长联席会议开会的固定日程表。对于这项措施,参谋长们倒是并不在意,但他们的参谋人员颇为不悦。因为,没有议事日程表,他们就不知道在会前要为他们的长官准备什么样的文件。但这样一来,参谋长们到他办公室来时,就不会带上一大堆他们认为必须捍卫本军种立场的材料。他们摆脱了繁琐资料的束缚,有了说心里话的更大自由。
尽管有些人对鲍威尔的做法持有异议,但鲍威尔有自己的见解:“既然我们不再谋求一致赞同的看法,他们也无需从本军种的利益出发去维护自己的立场。作为一个更加正式的机构,这一新作风使参谋长们具有比他们以往所享有的更大影响力。如果我同意他们的观点,我就准备把这些观点呈报给切尼(国防部长),并像对我自己的观点那样极力加以维护。这样做,他们的意见就会得到认真考虑,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几乎自动消失在冗长的、没棱没角的意见一致的报告之中。”
鲍威尔的领导方法还体现出一种对细节的专注。
职务越高,时间也就越宝贵。时间是无法节俭地延长使用的日用品。鲍威尔因此制定了一些简单的规定:未经他同意,参谋人员不得替他承诺出席任何会议、发表演讲、参加社交活动或外出或参加庆祝仪式,即使5分钟也不行;凡他预定开的会,参谋人员必须准时开会;他的办公室要迅速接听打来的电话。“要别人等的人是不替别人着想的人。每当我耐着性子等待姗姗来迟者,就好似我在交通阻塞时面对着出租车上不断走动的计程表。”
他还把有关签名的凯斯特法律制度化。“j•凯斯特教导我,每次我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什么东西上,我就制造了一个法律文件。因此,除最无关紧要的文件外,谁都不能替我在任何东西上签名。我知道很多头头是允许他们的秘书在重要的信件上替他们签名的,这一做法我是绝不允许的。凯斯特还教导我,注明日期的签名是具有更大的法律效用的。因此,我不允许签名时提前或推后日期。我只在确切日期的文件上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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