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之谜:中国文化史500疑案

首页
字体:
上 页 目 录 下 章
“大字之祖”《瘗鹤铭》呈谁的杰作?(2/2)
    对陶宏景一说,亦有异议者,如董逌虽全文引黄伯思的见解,但认为“茅山碑前一行贞白自书与今铭甚异,则不得为陶隐居所书”。(《广川书跋》)董文敏则认为:“昔人以《瘗鹤铭》为陶隐居书,谓与华阳帖相类,然华阳是率更笔,文氏停云帖误标之耳。”(瓮方纲引《容台集》)

    三说为唐代王琐(贞观间人)、顾况(727 —815 年)、皮日休(834 —883年)书。

    王瓒说由章惇提出,蔡佑赞成此说:“……世因谓羲之书,虽前辈名贤皆无异论,独章子厚丞相不以为然。……其侧复有司兵参军王瓒题名小字数十,与《瘗鹤铭》字画一同,虽无岁月可考,官称乃唐人,则章丞相可谓明鉴也。”(《焦山志》引《蔡佑杂记》)刘无言亦疑为王瓒书。但黄伯思认为王瓒字画“虽颇似《瘗鹤铭》,但笔势差弱,当是效陶书,故题于石侧也,或以铭即瓒书误矣。”顾况说。沈括直指为顾况书。欧阳修《集古录。跋尾真迹》中称:“或云华阳真逸是顾况代号,铭其所作也。”但又在《集古录。跋尾集本》中改变说法:“华阳真逸是顾况代号,今不敢遽以为况者,碑无年月,疑前后有人同斯号也”。赵明诚则提出异议:“欧阳公《集古录》云:华阳真逸是顾况代号。余遍检唐史及况文集,皆无此号,惟况撰《湖州刺史厅记》自称华阳山人尔,不知欧公何所据也。”(《金石录》)没有人正面回答赵明诚的质疑,却有人重复顾况道号为华阳真逸,或认为铭为顾况书,如袁中道、焦竑、朱彝尊诸人。

    对于顾况书之说,董逌称:“余于崖上又得唐人诗。诗在贞观中已列铭后,则铭之刻非顾况时可知。”(《广川书跋》)又谈,此诗即王瓒所书者。皮日休说。至清代始由程南耕提出,袁枚深信不疑,为之作跋,何焯、丁敬更引皮诗作证。其主要依据有三:一是以皮日休经历与铭文干支相对照,“咸通十三年壬辰,僖宗乾符元年甲午,袭美正在吴中,其年相合”。二是皮日休“有悼鹤诗云:”却向人间葬令威‘,此瘗鹤之证也;又自序其诗:’华亭鹤闻之旧矣,今来吴以钱半千,得鹤一只,养经岁而卒,悼以诗。“

    陆龟蒙和诗云:“更向芝田为刻铭,‘此撰铭之据也,”(袁枚《随园随笔补》)三是“集内与茅山广文南阳博士诗皆不书姓氏……集内他处,称丙戌岁,庚寅岁,皆不书年号“。(汪大成《跋汪退谷瘗鹤铭初稿》)对于此说,翁方纲认为:”袭美在吴壬辰、甲午之年,去欧、黄时才二百年,不应以二公博古者,致多考据之异。“”夫《润州图经》已相传为王右军书,此书已是唐人所作,则岂有皮袭美之理乎?“对皮诗中悼鹤诗及序,翁方纲解释为”盖皮、陆作诗时,同在吴中,必熟知是铭之梗概,故两人屡用于篇中,并非实有勒铭之事“。(《瘗鹤铭非出晚唐辨》)

    近几年《瘗鹤铭》的研究复又引起各界的兴趣,倾向陶宏景说居多,也有王羲之、皮日休以至中唐无名氏之说。目前尚处在各抒己见阶段。如能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在辨异证同和补遗、纠缪方面下一番功夫,《瘗鹤铭》所包藏的奥秘是可以揭晓的。

    (殷光中)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