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辙贬化州别驾,雷州安置,5 月,弟兄两人相遇于藤州,同行至雷州。6 月渡海,7 月2 日到达贬所。苏轼以高龄之身千里迢迢赴贬所,途中的艰难困苦是不难想像的。特别是到了春夏之交,物品没有不发霉的;而人非金石,其何以堪?一路上缺医少药,他只好托人从外地给他寄一些药来,一则供自己治病,二则也可救济他人。可贵的是,他在感叹个人艰难时,并没有忘记民间疾苦。他在《过汤阴市,得豌豆大麦粥,示三儿子》一诗中写道:“朔野方赤地,河庖但黄尘。秋霖暗豆漆,夏旱臞麦人。”在灾情这样严重的情况下,有豌豆大麦粥吃就不错了,就算山珍海味了。他安慰儿子说:“逆旅唱晨粥,行庖得时珍。”苏轼在途中还曾上书宋哲宗,要求从水路赴贬所。
他说他自闻命以来,忧悸成疾,两目昏花,仅辨道路,左手麻木,右手无力,六十之年,发白齿落。加之他平时不会安排生活,所得俸禄,随手用尽。他说他本想走陆路,日夜奔驰,快点到贬所。但由于疾病沉重,经济也困难,自己又无钱雇人买马。他说:“臣若强衰病之余生,犯三伏之毒暑,陆走炎荒四千余里,则僵仆中途,死于逆旅之下,理在不疑。”他希望哲宗“念八年经筵之旧臣”,允许他舟行赴贬所。(《东坡续集》卷九)因此,从分析当时苏轼的处境来看,他是极有可能卖掉袍服玉带的。后来,金山寺和尚就以重金买下了这条玉带。苏轼留在金山寺的玉带,曾经损缺了一片玉版,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清帝乾隆三游江南时,命人补足,据说当时这位皇帝在金山寺看见这条玉带极为赞赏,很想带回皇宫,但最后还是觉得不妥,就没有取走。读者诸君,如果你们以后有机会去镇江金山寺一游,切莫错过机会去一睹袍服玉带的风采。或许你还能解开那个千古之谜呢。
(俞奭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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