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之谜:中国文化史500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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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弘景、卢藏用算不算真隐士?(2/2)

    夸耀说:“此中大有嘉处”。可这位道士却毫不客气地答道:“以仆视之,仕宦之捷径耳。”一下子戳穿了他的假面具。推究根源,卢藏用以退为进、以隐求官,能够称心如意,主要是封建社会“举逸民”的征辟制度流于形式,给了他投机取巧的机会。卢藏用假隐士的露骨相,是比陶弘景更为明显的。尽管如此,有的学者仍引用古人的有关论述,认为陶弘景、卢藏用还可算隐士一类,他们的行为和前人的观点并不矛盾。《论语。季氏》说:“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清刘宝楠《正义》云:“隐居求志者,行义达道,若伊尹耕莘,而乐尧舜之道,及汤三聘而行其君臣之义,以达其所守之道者也。春秋之末,贤人多隐,故长沮、桀溺、接舆丈人,皆洁己自高,不复求其所志。夫子未见之叹,正缘于此。然夫子处无道之世,周游诸侯,栖栖不己,而又言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隐者,即此隐居求志之谓,非如隐而果于忘世也。”这段话把孔子的原意阐发得非常透彻,可见儒家所谓“隐居”,本非“忘世”,而是“养志”待时,遇到能施展抱负治国平天下的机会,并不排斥出仕。也可以说这时的“养志”,正是为将来的出仕作准备。“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已经成为儒士依违仕隐之间的原则与借口,或先隐后仕,或仕而不隐,或隐而复出,个人的升沉起伏,实际主要在于时势的推移和政局的变化,并不完全为自己的意志所决定,古时世乱则隐士多,正是“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的反映。隐在待时,一出即为王者师,是古代隐士的理想际遇。殷周时的傅说、吕尚和三国时的诸葛亮可以说是这方面的典型,这三人“出世”与“人世”未尝对立,并且受到了后世的极大尊重。既然这三人进入仕途而被称为隐士,那么,陶弘景、卢藏用自然仍可称其为隐士,尽管彼此在人格上有区别。

    纵观古代所谓隐士,像巢父、许由等隐士毕竟不多,而不少隐士总和“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他们来说,“仕”是出路,“隐”是退路,两者常起伏不定,随时消长。因此,判别隐士的真与假,都不能离开他们所处的历史环境和具体情况。

    (俞奭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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