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是人,我就要管”。
夕阳已经敛入到西边工厂和棚户群里面去了,在薄薄的亮光中,天气愈发的
凉了。小段却已经在段雅君的身子上忙活出汗来。尽管女孩像死人一样不动不叫,
可是强奸处女的感觉却让他激动不已。只匆匆几十下,他就快忍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小痞子们都是一惊,刚子停下手来;小段也一下子被吓住了,他觉得自己的
鸡巴瞬时就软了,他赶紧爬起来,抓过裤子挡住自己的前面。
宋劲松放开王澜,顺着声音望去,见人群外面停着一辆倒骑驴,上面放着一
些杂物,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车子前面。
那汉子沉声道,“你们居然在大白天干这种事情?!真是无法无天了!”
冯庆在工厂里做了二十几年的钳工,下岗快两年了,靠一台倒骑驴给人拉脚
运货为生。他刚刚送了今天最后一批货,从这条路回家。原来这条路还不算是荒
僻。但是下午一群小痞子在这里打斗呼喝,所有的行人远远地都看到他们,都绕
开了。冯庆不知道,他骑车过来时发现路边围了十几号人,他知道是出了事,赶
紧停下车来看。这些小痞子们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场子中间两个受难的女孩,根
本没有注意是否还有别人。冯庆站到人群后面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两个
女孩正在被几个人欺负。他简直要被气炸了肺,这是什么社会?还有王法么?!
他跳下车来高喝了一声。
宋劲松不想多事,他上前几步,“你他妈的快滚!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王澜看到来了人,她仰起头喊:“叔叔,救救我们!”
冯庆发现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上来,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他们眼睛里面
的凶光像恶狗一样,他想起家里在等待他的老婆孩子,不禁退缩了,赶紧推上车
紧走了几步,跳上车子蹬走了。身后传来这伙人得意的笑声和女孩撕心裂肺的哭
喊。
“叔叔,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宋劲松回头一拳打在王澜的两乳之间,她的声音嘎然而止。“你个臭婊子,
还他妈的指望有人来救你?谁敢过来我就整死谁!”
他吩咐手下人,“把这两个妞弄起来,带到我那儿去!”
两个人把骆雅君架了起来,尽管天快黑了,王澜还是模糊地看到她两腿之间
的血迹,自己今晚也会像雅君一样被这些禽兽们糟蹋。刚才丑恶的场景让她既恶
心又恐惧。她心里的勇气慢慢地消失殆尽,但是,她不想向这些畜牲们低头。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王澜解下来,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同时,他们趁机在
她的胴体上摸来摸去。在寒风中被蹂躏拷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王澜已经没有什么
力气了挣扎了。
“松哥,给她们穿裤子吗?”
“穿个鸡巴!等我打电话叫大郭把面包开来。”
地痞们在哄笑声中,挟持着两个女孩向巷子的一端走去。骆雅君全身赤裸,
只在上身被人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有两个人架着走。王澜上身也只剩下一件衣
不蔽体的外套,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双臂被反剪着捆在身后。她自己的长裤被
褪到脚踝处——这些家伙们故意把裤子留在那里,防止她踢人。也是两个人架着
她,两个人提着刀跟在他们后面,密切注意着她的动向。那两个架着她的人趁宋
劲松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玩弄她的乳房、肚子和屁股。
宋劲松正在一边走一边拨号,冷不防撞到了一个地痞的身上,他骂了一句,
“整啥呢?咋不走了?”
“松哥,有人挡道。”
宋劲松向前一看,一个魁梧的人影站在巷子中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
那个三轮车夫。
“你们快点儿把她们放了,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报警我就怕你了?”,黄毛拎着片刀走过来,“不是鸡巴说了让你
滚么?你他妈的再管闲事就废了你!”
“我要管,我是人我就要管!”
“找死!”黄毛怪叫一声,就扑上来,没防备被冯庆右手里握的铁棍正抽在
他的脑袋上!他一声惨叫就栽倒在地上。后面的地痞们纷纷冲了上来。尽管冯庆
身高体壮,毕竟抵不住十几个人的围攻,打倒了两个人之后,他先是被砍了几刀,
然后被从背后来的棍子打倒在地上。然后地痞们对倒在地上的他进行围殴。刚开
始还听见他的反抗和叫骂,渐渐地,他的声息就没有了。
看着挺身而出的大叔被这些人毒打,王澜急得满脸都是泪。这是什么社会?
大白天歹徒在街上行凶,很多人都装作没看见绕路而行。见义勇为的人孤立无援。
过了一会儿,皮茄克跑了过来,“松哥,坏了,好像出人命了!”
宋劲松也吓了一跳,“真的?”。他走过去,看到一个血人一动不动地躺在
地上。地痞们也都围拢了上来,大家面面相觑。刚子蹲下去用手去摸他的鼻息,
“松哥,真的没气了。”
宋劲松心底下慌了。打打杀杀,玩几个女人都没什么事情。出人命可是大事
情。突然后面又是一声惨叫。原来看着王澜的只剩下两个人,她已经偷偷地脱开
了手腕上的皮带——皮带没有绳子伏贴,绑不结实。她劈手就夺下了身边一个痞
子手里的刀,反手一刀,就砍翻了另外一个。等大家转过头来,她已经跳到骆雅
君的身边。骆雅君身边的那个小地痞见势不好,撇下她就躲到了一边。
痞子们抛开躺在地上的冯庆冲王澜扑了过来。她站在骆雅君的前面,挥舞着
刀,挡住冲上来的流氓们。然而她双脚被绊在一起,活动不开。一不留神就被人
踢中大腿,又摔倒在地上。一个流氓上来对着她的小肚子就是一脚,王澜疼得整
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一棍子打在了她半裸的臀部。刚才的血迹刺激着
这些暴徒们,他们再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拳脚和棍棒雨点般地落了下来。王
澜无助地倒在地上,只能用双臂紧紧地护住头部,于是她没有任何防护的身体就
成了暴徒们发泄的对象。她白玉般的身子在尘土中被踢得翻过来倒过去,忽而是
坚硬的皮鞋狠狠地踏在她的小肚子上,忽而一脚就踢到她的软肋上,忽而粗大的
棒子落在她丰满的臀部上,发出击打肉体的沉闷的响声……刚子红了眼睛,他踢
了几脚之后还不过瘾,索性举起手里的刀子就砍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划破了夜空。暴徒们发现一直象死人一样逆来顺受的骆
雅君扑在了王澜身上,替她挡了这一刀。这时街上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暴徒们
拾起凶器,拖起倒在地上的同伙,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冷风的街头,躺着三个无辜的人,浑身浴血。
七、“你有能耐来抓我呀”。
王澜因为习武,身子结实,耐击打能力强。身上大部分都是一条一块红色或
紫色的软组织挫伤,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些皮外伤。入院的第二天,她就可以四
处活动。她自己个性坚强,坚持着不让父母亲看出伤痛对自己的影响。每次他们
来探望的时候,她都反过来逗他们开心,在他们面前复习功课。可是只有她自己
才知道自己心底里的创伤,从这一天开始,她才认识到,原来男人可以对女人做
这么丑恶和残暴的举动。
强,奸。她把这两个字在心底里默念了无数遍。
骆雅君和王澜在同一个病房。处女膜破裂,背部缝了七针。在开始的几天里,
她一直沉默,拒绝吃任何东西。在她妈妈和王澜苦劝了几天之后,她才开始进食。
她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之中,半夜里,王澜经常被雅君恶梦中的叫喊所惊醒。
第五天头上,当骆雅君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王澜要带着她去看望那个挺身
出来搭救她们的大叔。她的爸爸妈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妈妈说:“澜澜,我
带你们过去,可不要太激动啊。”
等进了冯庆的病房,王澜才理解妈妈话里的意思。这是一间危重病房,病床
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人,头发剃得精光,两腮凹陷。一个面容憔悴的妇
女正在床边低头抽泣。两个女孩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双双跪
在了冯庆的病床前。冯庆已经成了植物人。
三个家庭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事情发生后,王守良在街上逛了好
几天,口袋里揣着刀子。可是即使两个人走了个对面,他也认不出这个人曾经蹂
躏过他的宝贝女儿——因为连王澜都不认识那个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些天天
在校园附近出现的小痞子也都不见了踪影。每天回来后妻子都用担心的眼光看着
他。
骆雅君的爸爸本来就在生病,女儿的消息让他病情加重,也住进了医院。她
的妈妈每天奔波在两个医院之间,也顾不上去卖水果。家里微薄的积蓄也快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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