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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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四集 暗香零落 第七章 银月如钩 风露谁立
    【第七章 银月如钩 风露谁立】。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男儿吻的又深又重,抵开牙关的舌头肆意侵略着玉茏烟

    的香唇润舌。

    她身上着衣甚少,薄纱制成的长袍形同虚无,全不能掩去丰满的身姿。吴征

    抱紧爱抚时固然能触到极为接近于赤裸的肉感,亦能感受到饱满结实的胸乳那浑

    圆的乳廓与顶端翘挺坚硬的梅珠。

    可有些微冷的唇瓣与冰凉的舌尖已让吴征从冲动中吃了一激,褪去热血上头

    心中微有悔意。

    绝世凄艳的风姿难以抵抗,此前被「发配」景幽宫时,半夜偷过宫墙亦曾偶

    有借机轻薄之举一尝香泽。可吴征从未想过要与这位冷宫妃子有甚么进一步的发

    展,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其中的牵连干系之大便是十个吴征也担不起。

    可此刻的举动发自内心,陡然与早已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女子重逢,

    她的美丽,惹人怜爱,还有那股难以述说的复杂情感,甚至是对她长久以来解之

    不开的谜团,都催发着吴征,生生激起胸中一团邪火,既爱又恨地想将她按在身

    下狠狠蹂躏。

    心念既动,吴征及时压下冲动的欲火暗道不妥,视线中正对上玉茏烟不知所

    措的星眸。她显然因吴征突兀的举动而吃惊,甚至是有些害怕。可原本有些凉的

    唇瓣忽然变得火热,冰冰的小舌在热情地回应,甚至隔着那件犹若无物轻薄纱衣

    的美乳亦向前挺了挺,用两颗勃胀硬翘的乳尖告知男儿她有多么情动。

    抗拒的神情与投怀送抱般的娇躯动作分外媚人,吴征双目陡然瞪大闷哼一声,

    大手攀上乳峰正待更进一步。玉茏烟忽然使出浑身气力一撤脖颈,狠狠甩开吴征

    的口唇,「砰」地一声,后脑勺重重撞击木柱的声响让两人都惊呼起来。

    「娘娘,微臣对不住。」吴征潜运内力,热得发烫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玉茏烟

    的螓首替她推宫过血。

    头上的疼痛与昏沉变作轻飘飘,晕乎乎的,仿佛躺在软绵绵的锦被绒床上即

    将入睡一般。玉茏烟琼鼻中轻哼了两声,睁目摇头道:「别抱着我,你这样……

    会惹大祸的」。

    「微臣对娘娘犯的罪,死上一百回也不够了。」吴征抱起玉茏烟轻车熟路地

    来到寝宫将她放下道:「还疼么?」。

    「不疼了。你的武功好厉害,帮我敷了片刻便一点也不疼啦。」玉茏烟轻笑

    着摇头:「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见她刻意回避了方才的尴尬一幕,吴征也不再提起起身环顾。

    此前虽也曾多次将玉茏烟抱回寝宫,可来去匆匆也来不及细看。只见目光所

    及之处一灯如豆,所用的家具物事必备品倒也不缺,只是看着极为老旧也不知多

    久未曾换过,处处都是一副荒芜凄凉之感。

    吴征苦笑回身道:「微臣怎敢劳娘娘招待。这里我看得清了,明日来探望娘

    娘时会捎上些物事」。

    「呀!万万不可,你……你莫要乱来。」玉茏烟惶急道:「明日怎可还来?

    而且,我这里不能有其他的东西」。

    「三日后微臣有要事在身,自然明日还要来,也只有明日。娘娘这里难道常

    有人来?」吴征微笑问道。

    「没……没有。」玉茏烟顿了顿艰难又带着暖意地笑道:「自你离京之后,

    这里都再没有旁人来过」。

    「也就是说只有微臣会来?那么我送些东西有甚么打紧?我明日再来又有甚

    么打紧?」吴征笑道,比之当时在景幽宫轮值的小侍卫,不知沉稳自信了多少。

    「呃……我不想害你。」玉茏烟一时语塞,唯唯诺诺道。

    吴征定定望着玉茏烟道:「不会的,微臣已非吴下阿蒙,凡事心中有数」。

    「我也拦你不住。咦,吴下阿蒙?那是什么?」玉茏烟忽听一句生词怪道。

    「呃……」成语说得顺口一时不查,吴征挠头将吴下阿蒙的典故扯了一通,

    来源自然又是某些虚无缥缈的杂书上看来的。

    「你真的很有本事,亭城的战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我也都听说啦。」玉茏

    烟心潮起伏,若是小弟还在世间,会不会像吴征一样成长为一个伟岸的男人……

    「运气比较好。娘娘何时听说的亭城战事?」。

    「老妈子在门口和路过的宫女聊天我偷听见的,说你使了一招地涌金莲,那

    是怎么回事?」玉茏烟久居冷宫,长时间连一句话都未与外人说过。听完吴下阿

    蒙之后谈兴渐浓,颇有猎奇之心。

    吴征哭笑不得,这故事恐怕没说上十遍八遍不得闲,幸好地涌金莲也就使得

    一回,今后没人会再上当自也不会再用。先告了声罪再将沼气的道理简述一遍,

    在美人面前说起这些污秽之物着实有些难堪,倒让口齿灵便的吴征说得结结巴巴。

    玉茏烟心中暗啐一口,陡然念起被杨修明羞辱之时高高翘起的臀儿,还有插

    在后庭处的拂尘都落入吴征眼中,一时羞得满面通红。

    吴征不知女人的奇思妙想竟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不明所以,状似漫不经心

    道:「长久居于此地不是好事,娘娘有没想过离开这里?微臣或许可以想办法」。

    「什么?」玉茏烟心中大惊一坐而起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会……怎会

    这么想?」。

    「在这里呆着,难道好么?」吴征微微一笑,心中的疑惑略有了些明晰,垂

    头向玉茏烟问道。

    玉茏烟暗暗自责失态,独处冷宫许久,一切心机城府都变得无比浅薄,连连

    安慰自己幸好吴征只是随口一问,否则换了了解她在宫中始末的人来了怕要看出

    些端倪:「我怎能离开这里?你……你真是胆大包天」。

    「若有好的机会,微臣自信可以做到。娘娘在宫中如无根浮萍,为何不能离

    开这里?是不敢,还是不愿?微臣不明白。」吴征继续左顾右盼淡淡道,眼角的

    余光借着昏黄灯火始终注视着玉茏烟的神情。

    「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可知若被人发现后果会如何?你……莫要胡思乱想」。

    「那是不可能的,微臣决心已下断无回头之理。只要娘娘同意,微臣立刻着

    手安排。」吴征不为所动,逼得一步紧似一步。

    「不要再乱说,也不许再乱想了。这里也不是你该常来的地方,日后……莫

    要犯险前来了」。

    玉茏烟恢复镇定之后说话淡淡的,情绪神情也难见波动。吴征心中却明镜一

    般知晓定然有什么难以出口的隐情。

    幽居冷宫的妃子远离昔日繁华不说,更是受尽冷眼欺凌惨不堪言,玉茏烟还

    是其中最为凄惨的一位。换了旁人即使有一线希望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

    鬼地方,岂有断然拒绝之理?何况她除了初时咋闻的惊愕之外,一切都太过冷静

    平淡,仿佛刻意在压抑着什么。

    探明了大概,吴征也不逼迫道:「微臣蟠龙金牌,自然来得。娘娘不想微臣

    再来?」。

    「我……」吴征的胆子大得吓人,玉茏烟情知说他不动,斟酌道:「蟠龙金

    牌岂能随意擅用?我在宫里的时间比你长岂能不知?你每回来……我都要提心吊

    胆。哎,总之切切要小心。对了,你说三日后有要事,不知是什么?又要离京么?」。

    分明有浓浓的不舍心中有情,却又绝不肯随自己离去,此刻还顾左右而言他,

    吴征心中更明顺着话道:「娘娘不提都忘了,微臣现官拜京兆北城令,有一股贼

    党作乱欺辱百姓,微臣要拿他们入狱」。

    「啊!那不是……很危险?」玉茏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万万要小

    心」。

    「所以想请娘娘再帮微臣配置些药粉。」吴征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材,正是用

    来毒倒杨修明的那些交予玉茏烟:「对付贼党什么手段都不需忌讳,还请娘娘相

    助」。

    「哦,好的。我现下就去你稍待片刻。」玉茏烟晃了晃螓首就要起身。

    「不忙。娘娘早些休息,微臣明日再来取。」吴征将玉茏烟按回床榻,替她

    盖好被褥道:「微臣先行告退」。

    离开天泽宫,服侍玉茏烟的老妈子依然躲在厢房内不见人影。吴征将方才之

    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确信每一个细节都记在脑海中才放开步伐离去。

    赵立春在宫门口等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见吴征出来才长舒了一口

    大气,忍不住埋怨道:「我的好哥哥,怎地如许久才出来?让小弟等得心焦」。

    吴征凑近低声道:「让兄弟久等,对不住。还要托兄弟帮个忙,明日准备些

    新的被褥衣物等日常物事,我有用」。

    「你……兄弟啊……」赵立春大为惊恐,慌乱无措。

    吴征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定自若道:「兄弟忘了朱婕妤之事了?安

    心」。

    提起朱婕妤,赵立春自然而然想到吴征身怀密旨一举将这位宠妃掀翻,怔了

    一怔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晓得,晓得。」不想这位贵人神通广大,居然又得了

    密旨,只不知这一回是什么好事。若是再跟着他攀上些功劳,或许小黄门的高位

    身份都已在招手。

    成功唬住了赵立春,吴征又吩咐道:「抽空与这里的老妈子说一说,今夜见

    到我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提起。当然,兄弟也是一样,莫要辜负小弟一番

    好意」。

    「理会得理会得!」赵立春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此处亦归小弟的掖庭所

    辖,吓上一吓包管她一个字都不敢说。啊哟,不对,小弟什么都不知道」。

    拜别了赵立春,吴征出宫回府。

    次日清晨吴征又是起了个大早,只因北城府衙今日将迎来一位思念许久的贵

    客。

    堆在府衙案头的公文整整齐齐,每一份都夹着纸条。昨日吴征上朝未至,公

    务事便交托给张六桥与戴志杰。这两位不敢擅作主张,只将意见条条理清著于纸

    条上。张六桥经验丰富,戴志杰谨慎沉厚,两人加在一起比吴征可强得多。是以

    吴征通览一遍便快速批下将公务扫在一边。

    看看时辰差不多,吴征强抑下心中热切的期盼回到后堂小憩。刚坐下尚未沏

    好茶,门外便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张六桥不及叩门便大声通报道:「大人!大人!

    抚军将军来访」。

    「哦?」吴征一副意外之喜的模样整理衣冠大踏步出迎。

    韩归雁轻车简从在府衙门口下马左顾右盼。平素常做仕子装扮,只以一条红

    带束起马尾的螓首上,黄玉钗子一头自花蕊心处扎入别紧一朵掌心大小的金花,

    另一头则垂吊这两颗光华莹敛的指头大小珍珠。一身剪裁衬体的大红色薄罗长裙

    自肩到脚一体而成,将她修长的身姿托得更为出挑。足下踏着的小皮靴紧紧包裹

    着细长又健美的腿肚子,将一双长腿的魅力展现得惊心动魄。

    平日里英武的女将细心打扮起来,英风稍减,妩媚大增。看得吴征一阵眼热

    心跳,恨不得大庭广众便将爱侣一把拥入怀里欺凌得她娇喘呼呼,羞羞怯怯。

    「韩将军久候,怎地忽然来访也不遣人通个信儿,下官好造作准备」。

    韩归雁轻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鼓了鼓腮帮哼道:「本将爱来就来,吴大人

    不欢迎么?」。

    「岂敢!简直蓬荜生辉。」吴征侧身抬手恭迎。

    「哼!」韩归雁双臂辈在腰后,踏步时长腿在笔直与弯折间循环,脑后马尾

    随之一甩一荡,优美与动感兼备。

    候在衙堂口的张六桥与韩归雁见过礼急忙陪同往后堂行去,心中又是纳闷又

    是惊慌:吴征刻意只身出迎不知有何盘算?韩家的女儿大模大样来访,还是蛰伏

    数月来第一次现身人前,其中的意味非同小可。

    瞿羽湘早早被吴征打发去办事,得了信儿此刻才来正候在后堂前,见了韩归

    雁大喜过望,连面上都泛起两抹酡红。韩归雁亦喜,率先小步奔行迎上一把拉起

    闺蜜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吴征请韩归雁来的目的之一正是要瞿羽湘倾力相助,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奇

    怪女捕头为何初见韩归雁时喜形于色,待韩归雁奔行上去面色骤然转冷,此刻更

    是刻意挤出些笑容,和眼角眉头的怒意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韩将军与瞿捕头自行叙话,下官在内堂等候。」吴征也不愿打断她们,毕

    竟瞿羽湘久历江湖精明干练,要对付暗香零落实是强助。借由韩归雁让她使出全

    身本事蔚为重要。

    「小妹还有点事情,姐姐且去做事,小妹稍待便去找姐姐。」韩归雁歉然道,

    比起闺蜜,正如胶似漆的爱郎显然更重要得多。

    瞿羽湘点了点头向吴征道:「不敢打搅两位,属下先行告退。」目光炯炯又

    愤愤不平,似是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抑制怒火。

    吴征目的达到也不去多理她的妒火,关上内堂大门,一对相思许久的爱侣便

    不约而同搂在了一起。

    粗重的喘息声,焦急的亲吻声,衣物的扑腾声,共同燃起刻骨相思的火焰。

    吴征抱着韩归雁的柳腰一路小跑将她放在公案上压实,一边贪婪地吮吸女郎口中

    芬芳,一边自裙摆处探入大手,大肆搜刮着幽谷与翘臀的美好。

    韩归雁的喘息渐化作媚人的呻吟与讨饶,吴征狠狠地捏了两把臀肉才不舍地

    分开唇舌。目光对视,又是按捺不住同时凑唇好一番深吻。

    惜乎时机不对,吻了良久的一对璧人强自分开。韩归雁眸带春意状甚凄苦,

    鼓着腮帮子一副幽怨的模样。

    吴征也是不住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

    韩归雁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偎依抱紧赌气道:「圣上不给个明白话,什么时候

    才是个头」。

    「快了快了。」吴征柔声安慰又是淫邪道:「届时非要在这里一尝宝贝雁儿

    的美味」。

    韩归雁双目一亮,羞意中分明生气一股极度刺激的期盼,扭着柳腰吚吚呜呜,

    不知是大发不依之嗔还是媚意勾人之喜:「人家听说迭,俞两家逼得甚紧,能快

    得了么?」。

    吴征双目一眯透出冷意道:「俞家一老一小近来春风得意,看形势也与青城

    一系联了手。你们兄妹三人估计就是他们咬死了不放才拖延至此。俞化杰那日在

    胡府当众叫嚣定是有备而来,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主意还敢打到宝贝雁儿身上

    来。呵呵,无妨,明日为夫就去收拾他们一顿,叫他们知道厉害」。

    「莫要乱来。」韩归雁心中甜甜的又着实为爱郎担心:「俞人则圣眷正隆,

    你一个小小的北城令怎能争锋?冲动要坏事的」。

    「不会!」吴征挺直了腰板颇为自豪,能保护好心爱的女子,甚至为她的前

    途推上一把助力着实是大有面子的事情:「俞人则大功刚立,此人诚不可正面掠

    其锋芒,我没那么笨去触他霉头,且任他得意一段日子无妨」。

    「那是!难道你要去找迭云鹤?」韩归雁嘴角含笑,实是爱煞了吴征这般胸

    有成竹的模样。

    「也不妥,这人向来大错不犯,便是要找他的麻烦也寻摸不着理由。」两人

    一唱一搭配合默契,问的切中要题,答的简单明了,聊得极为舒心。

    「唉!他们联了手的确是个大麻烦。人家就想不出来要怎么办啦!」韩归雁

    入了戏,捧得吴征舒舒服服的。

    「凉州打得精疲力尽最终是个不功不过,迭云鹤在京城里倒捞了个不做不错,

    战事打到最后让俞人则捡了个大便宜。韩家虽又立大功,然此前受圣上猜忌又不

    敢锋芒太盛蛰伏不出。不过雁儿想想,咱们这一系可也有一人有功无过,且不受

    什么约束呢!」吴征大为得意。

    「噗嗤!那不就是在亭城大显神威,又在长安风头出尽的吴大人了么?」韩

    归雁刮着娇嫩的脸颊揶揄道。

    「哈哈!正是不才区区」。

    玩笑归玩笑,韩归雁此刻明白过来心疼道:「难怪奚叔叔,胡大人和我爹按

    兵不动,原来一切都落在吴郎身上……」。

    「没事,傻瓜!」吴征捏了捏她鼻尖道:「谁适合谁来」。

    「知道!只是苦了你!」韩归雁连嘟润唇:「迭云鹤与俞人则动不得,吴郎

    一个六品官儿还能怎么办?」。

    「早想好了。」吴征目光中锐芒大盛:「剿灭暗香零落是份内之事,我要从

    浣花楼上点起这把火,烧他们个七零八落,不弄得他们钻心的疼,当真以为我们

    好欺负」。

    韩归雁恍然大悟道:「浣花楼?那是文毅的产业!原来吴郎要从文毅身上下

    手。可……未必那么容易呀,京都守备可不是好相与的」。

    「所以要从暗香零落上面着手。雁儿难道忘了朝堂高位上除了胡大人,必定

    还有一人会支持我们的」。

    韩归雁微微一怔。暗香零落在凉州燕秦交界处袭击大秦使节团,燕国自然不

    会去管,大秦这边由于后撤让此处荒无人烟,一众达官贵人们无碍之后也懒得去

    管这一片「无主之地」。查不好查,管不好管,此事自然如过眼云烟,不久后也

    没人会在提起。——除了被冒犯的昆仑派之外!而吴郎所说的重臣强援……

    韩归雁灵光一闪赞道:「原来是霍大人!妙,当真妙极」。

    贼党冲击使节团一事除了昆仑派,面子上最挂不住的便是霍永宁!回到成都

    之后大秦事务繁多,霍永宁若是一心扑在此事上犹如抓芝麻丢西瓜,倒显得小家

    子气。可若是有人挑头找暗香零落的麻烦,憋了一肚子气的霍永宁必然顺水推舟

    一记,于昆仑一系而言便是增了一位在朝堂上站他们一边的强援!这件事只要咬

    着不放一路挖下去,即使文毅贵为京都守备也难免一身腥臊。

    想通了这些韩归雁心花怒放,忍不住在吴征脸颊重重香了一口。爱郎这般智

    珠在握的模样实是她的骄傲,难怪奚半楼老神在在将成都城一摊子事情都交给他

    自处。正越看越爱芳心可可间忽然想起一事,双眉倒竖拧着吴征腰间软肉气鼓鼓

    道:「你你你……要去浣花楼?你还有什么居心?」本能中觉得爱郎不至于如此

    没品,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冤枉!放手,疼疼疼,快放手。」吴征哭笑不得,女人的脑回路难以捉

    摸,说得好好的怎生忽然想到这个,简直歪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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