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最后被林清儿请上台时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竹屋的?
破晓整整打坐了一夜,貌似在修炼太清功,其实是苦思冥想,如何破自己和无邪的生死局?
当第一缕晨光落在头顶的白纱之际,破晓的心头豁然开朗,这个生死局终于被他解开了,又是一个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决策!
其实,破晓只是自认为解开了,如果再出现什么变卦,他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报无邪的两次救命之恩。
对此,他无怨无悔。
他也想清楚了,即便自己没有赢得初擂头名,也未必躲得过打月擂的命运,因为林清儿可以让别的头名退出,推他上去。
说到底,自己的命运并不在自己的手中。
解开心结的破晓,全心投入到月擂的备战当中,继续锻炼臂力、打坐调息、练习武器。
他自感斧头已差不多了,其他长短兵器也要涉猎,毕竟月擂是三行首之间的博弈,武器和对手的选择变数太多。
林清儿对破晓自然看重,很快送给他一个“惊喜”,一个醒血的尸魃,并收缴了所有的武器。
破晓第一次跟醒血尸魃徒手搏杀,立刻感觉到了吃力,首先用拳头没用,醒血尸魃抗打击能力更强。
而他用惯的一招——胳膊锁喉,也难以奏效,醒血尸魃速度太快,反应更敏捷,他的锁喉大都以胳膊被咬得血肉模糊而告终,而且若不是每次黄符及时定住对手,他早已死了不知几次。
这一回没有肉骨丸吃,只给他送来几瓶止血祛味的药粉,好在又给了一粒辟谷丸。
破晓每日里至少跟醒血尸魃打个三五次,拼着遍体鳞伤,最多也只能杀一个,至少耗时百息以上,这样的战绩,完全不符合他对月擂的设想,是以,他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去训练。
因为流血不少,肌体也需要恢复,破晓还是强忍肉痛吃了一粒辟谷丸,只能留一粒给无邪了。
如果设想成功的话,他和她应该在月擂中碰面,甚至可能打擂前就在后台重逢。
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破晓一想便心情浮荡,眼中带着期盼。
如此练了数日,破晓略有心得,就是在醒血尸魃的高速运动中,用双手抓住他的头,反向一拧,就能轻易拧断他的脖子。
不过做到这一点,必须眼疾手快,稍有偏差或迟疑,就会被醒血尸魃反咬一口。
今日也不例外,破晓跟醒血尸魃周旋了百来息,被咬了好几口,才拧断了他的脖子,他也痛并累着,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顾不得打坐调息,先用药粉处理伤口。
看着自己光着的上身大疤摞小疤,新伤叠旧伤,甚至脸上也有伤口,这个样子去见无邪,岂不是吓坏了她?看来要厚着脸皮跟小娘皮讨要肉骨丸了。
这几日训练,林清儿一直没有发声,但破晓相信她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他抬头看天,才是上午,兰桂坊还没开门,这几日没日没夜地练,都忘了时间了。
破晓动起小心思,在脑中斟酌了一下用词,对着空处喊道:“坊主姐姐,你看我这几日练的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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