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还在那南方边陲小国，秦九还叫做秦风言的时候日日缩在小院里，只能不断翻书。
书上有一个词叫做顿悟。
刚才的景象，就是顿悟吧？
在人间，对于秦九如今使刀的本事，有一个说法，叫做登堂入室。
不算什么很了不起的高手，但也不是很不值钱，值得被称呼一声小宗师。
祝沈带着秦九返回到城墙上，周遭的修士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关夏挤到面前，笑容明媚：“秦九，厉害！”
秦九勉强一笑，将长剑朝着李融玉举了举。
另外一边城墙上的李融玉伸出手，将长剑召到手中。
“有意思。”
一道身影跨空而至，落在雪地上。
染霜等一众在云头上的大妖纷纷跟着来到雪地上，神态恭敬。
袁天术宋建玉等人神色跟着一滞，流露出凝重。
“尊驾何人？”那道身影似是笼罩在光雾中，瞧不清真容。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目光落在从始至终一脸平静的祝沈身上。
祝沈淡淡扫了一眼，并不回答。
对方也不恼，只是继续说道：“那颗头颅，能不能归还与我？”
“我斩来的头颅，凭什么要给你？”祝沈冷笑了一声，用脚尖踢了踢那颗头颅。
本是极具侮辱的举动竟是没有引来妖族的怒目。
相对于人族这边有着极强烈一荣俱荣观念，妖族那边对于死在人族手中的妖族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即使那颗头颅生前是妖族那边赫赫有名，甚至是地位身份都极为尊荣的存在。
“我可以交换。”身影含笑说道，“这家伙死在尊驾手中，本该容不得我指手画脚，只是，他的头颅我得拿去作为物证，好叫那群老不死的知道他死了。”
祝沈像是来了兴趣，他看向秦九问道：“秦小子，你胆子有多大？敢不敢陪我去一趟妖界？”
秦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看向宋建玉。
宋建玉正欲摇头，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身子被定住，连说话都不能。
秦九见宋建玉没有反应，只好扭头看向这个高深莫测的祝沈前辈，他沉吟道：“前辈，我……”
“要是敢的话，我敢保证你回到人间这边后，实力比起现在有着天差地别。”祝沈笑着补充道。
沉吟片刻后，秦九轻轻点头，朗声笑道：“莫敢不从。”
祝沈点头，这才微微摆手。
一瞬间，施加在宋建玉等一众想要说话干扰秦九决策的人身上的术法解开。
宋建玉微微叹气一声，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于是，他打了一个招呼，匆匆离开城墙前去疗伤。
祝沈看向那道身影，淡淡说道：“交换可以。”
“我与他进入妖界，前一百里，不得出现修为高于元婴，甚至是元婴的妖族前来截杀。”
“一百里至一千里内，不得出现聚虚及以上的修士截杀。”
“一万里内，不得有三位以上登楼或飞升的修士前来截杀。”
那道身影笑着点头道：“可以。”
“违例一次，我就宰一头飞升境大妖，或者是击杀你们用作未来筹划的苗子。”祝沈补充道。
那道身影再度应允。
见状，祝沈便抬起腿，将脚下那颗不知姓名的飞升境大妖头颅踢飞。
对方接过头颅，看了一眼周遭，冷笑道：“还要继续打？不嫌弃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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