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穗穗提议:“咱们开始吧?”
孟安羽点头,“好,娘你拆,我们看着。”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了。
最上边是一个花布兜,孟穗穗拿出来拆开,看见最上边放着三双绣花鞋垫。
绣花很精致,这一看就是出自她娘的手。
“这儿有个字条。”
老二手疾眼快地拿起纸条,看到上边的字她笑了。
“这上边写着,‘这是姥姥给姥爷做的棉衣棉裤和鞋垫。’哈哈,这字儿应该是六妹写的。”
老二说着把字条展示给她们,“你们看,老六的字好像比之前好一点儿了,但依然是咱家写字儿最丑的。”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孟安羽嗔道,“老六要是听见肯定会被气死,她最喜欢漂亮的东西,偏偏字写得难看。”
孟若兮说,“没事儿,反正她又听不到,要是当着她的面儿我就不说了。”
孟穗穗把棉衣棉裤拿出来,打开欣赏了一下,忍不住感慨。
“你们姥姥的手艺真好,你看这棉裤做得多好。”
听她这么说,女儿们纷纷伸手去摸。
孟穗穗也上手捏了捏,微微蹙眉说。
“就是有点太厚了,这穿上腿能回弯吗?”
老二对做衣服什么的比较懂,她说着朝老二看了一眼。
刚才姐仨不是还在开开心心地调侃老六的字写得不好看吗?老二怎么突然眼泪汪汪的了。
“若兮?你怎么了?”
孟穗穗的话一出,老三和老大才发现老二的情绪不对。
老大一把搂住老二的肩膀,对孟穗穗说。
“娘,二妹没事儿,之前咱家的棉衣都是二妹亲手做的,她应该是看到姥姥做的棉裤想到之前的事儿了。”
之前那些年,她们姐妹六人一到冬天都不敢出门。
因为棉衣棉裤里没有多少棉花,都是柳絮和稻草,还有少许破布条。
冬天室外零下十几二十度,出了屋就冻透了。
爹娘穿得虽然比她们姐妹六人强一些,但也不好,全家算下来只有七宝穿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棉衣棉裤。
爹娘对她们姐妹六人不好,不光是因为重男轻女,更多是因为穷。
爹酗酒赌博不着调,娘奸懒馋滑没能耐,再加上超生的罚款,他们家这么多年靠种那点儿地根本缓不过来。
因为穷,所以分到她们姐妹几人身上就不剩什么了,她们一直都苦哈哈的活着,那时候活下去是她们唯一的目标。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们已经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今年冬天她们终于能过上她们人生的第一个不用担心挨饿受冻的冬天。
孟穗穗不知道二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基本能猜个大概。
她试探地说,“今年大家都挺忙的,老二还要学画画,就别亲手做棉衣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商场里挑好的买几件过冬的衣裳,你们觉得咋样?”
老大和老三下意识看向老二,老二犹豫了一下点头说。
“行,那老四老五老六怎么办?”
小孩子长得快,孟穗穗就没给孩子们准备换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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