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之事也是大事。”
朱宿星慢慢靠近,眼里映着烛光,修长挺拔的身子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他站在夕蓝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仓皇不安的脸,只觉她就要哭出来了。
“皇上!”
夕蓝到底性子烈些,不会一直哭哭啼啼地忍受,她腾地站起身来,语气略显慌张地对着朱宿星道:“臣妾突然有些不舒服……”
朱宿星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朕早就说过,皇后需要多休息。”
夕蓝眸光颤抖,望着他冷漠的脸,忽而问道:“皇上刚刚是在试探臣妾吗?”
朱宿星的沉默就是回答。
“皇上从未喜欢过臣妾,是吧。”
她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朕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你。”
“那臣妾可以走,臣妾可以离开皇宫!”
“皇后难道还不明白?朕不会让你回突厥去的,生也好死也罢,你只能留在宫中,做朕的皇后。”
朱宿星说完这话甩袖离去,再不多看她一眼。
夕蓝颓然瘫坐,微微低垂着头,绝望地看着自己身上华丽奢靡的凤袍,心中有千百句委屈,无处宣泄。
她哭不出来,只觉长夜漫漫,怎么等也等不到天亮。
重赋之下,必有暴乱。
州郡府衙的牢狱都快抓满了,等待批红的死诏更是堆积如山,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忙成一团。
很快,一个月的期限到了。
朝廷的赋税收上来不过五成,而剩下的银子却是遥遥无期。
明知粮草不足,这场仗也要打,还必须打赢。
正当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卫漓出现了。
他在人间蒸发的数月里,悄悄训练了一队人马,那些人都是他高价招募的江湖异士,个个身怀绝技。
百十来人的暗堂子,最擅长的就是秘密刺杀。
当年的皇极卫也是这么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卫漓已经不是青衣侯了,皇极四司的头领虽然还是他的手下,但在官品上和他相差不多。
卫漓太清楚弱肉强食这套规则了,他要自己的手里有足够的本钱。
朱宿星见他回来,欣慰之余也暗暗奇怪。
他对他说过,幽州决不能失守,可仗还没打,他就提前回来了。
卫漓没有空手而归,他带回来不少银子,自然都是宰割大户们得来的真金白银。
他还给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要亲自呈给皇上和皇后娘娘。
朱宿星垂眸:“那盒子里是什么?”
卫漓勾唇:“回皇上,这是臣戴罪立功的筹码。”
他拖长语气,单手搭在盒子上,邪邪的笑:“臣要靠它拿回臣的功勋和爵位。”
朱宿星目光一凝,又问:“盒子里的东西,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卫漓又笑:“容臣卖个关子,等娘娘到了再说。”
夕蓝皇后没精打采,神情憔悴。
她本来是没病的人,现在却是一脸病容。
夕蓝看见卫漓的瞬间,猛然一个激灵,她略显僵硬地坐下来,看着他行礼请安,然后献宝似的,献上一只檀木雕花锦盒。
她微微皱眉,不解其意。
卫漓薄唇轻抿,打开盒盖,露出里面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是巴什图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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