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朱宿星以指尖点她的唇,阻止她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道:“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出宫一趟,你留在宫中,切记要万事小心。”
许知淮忙问:“皇上要去哪儿?”
“暂时还不好说。”
“臣妾不能一起去吗?”
朱宿星无奈:“路上不方便。”
许知淮心里转着主意。
身为帝君,怎能轻易离开京城呢?
他暗中有什么计划?
次日,她安排人手去打听,结果听说皇上临时召见了内廷禁军教头徐斐,还给他升了官。
许知淮没见过徐斐也没听说过。
她如常照顾女儿的衣食起居,装作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过对她来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麻烦总是会找上来的。
用过晚膳没多久,有人匆忙禀报:“娘娘,皇后娘娘那边又出事了。”
“怎么了?”
“皇后娘娘刚刚闹着上吊,嚷嚷着要见皇上呢。”
许知淮下意识捂住女儿的耳朵,不想她听到这些糟心事,可惜她还是听到了,仰起小脸,一脸天真地问:“母妃,什么是上吊?”
许知淮温和解释:“安儿不必知道这些,都是些大人才会做的蠢事。你乖乖和锦姑姑一起玩,母妃要出去一趟。”
朱卿若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软软撒娇:“母妃别走……”
“母妃去去就回。”
“不要。”
朱卿若近来总是很黏她,许是因为朱宿星好几天都没来陪她了。
“安儿乖。”
许知淮起身叮嘱锦婳今晚看紧些,早点哄安儿睡觉。
夕蓝皇后这一闹,惊动了皇太后。
老人家整天吃斋念佛,本来还以为宫中一片祥和太平,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惊得心突突地跳,连吃了两颗清心丸。
朱维桢劝她先行回宫,不用太担心:“皇后性情耿直刚烈,和皇上拌嘴几句,所以才……”
皇太后抚抚心口,蹙眉看她;“你当哀家老糊涂了,是不是?哀家还没糊涂呢!到底怎么回事!”
朱维桢避重就轻:“皇后嫉妒荣贵妃独占恩宠,这才闹了起来。”
皇太后闻言有点信了。
“不像话!”
她心里有气,想要当面提点皇后几句,朱维桢忙又拦下:“让我去说吧,母后万一动了气,皇后心里又要计较了。”
“那也不能寻死觅活啊!她把宫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身为皇后,言行举止一定要庄重得体!”
皇太后提高嗓音,说的话也被夕蓝听得清楚,她一时更发癫了,不顾宫婢嬷嬷们的阻拦,横冲直撞地走出来,满含委屈道:“臣妾是被荣贵妃逼死的,臣妾知道荣贵妃和卫漓私通有染!可没人相信臣妾,连皇上也……”
朱维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再看母后,她气得整个人往后倒,险些要晕。
皇太后被众人搀扶,望向女儿:“她说什么呢?”
朱维桢刚要解释,夕蓝又道;“乐安公主是卫漓的野种,他不是皇上的女儿,不是!”
朱维桢闭眼叹息,又气又恨。
皇太后更气了,脸色煞白道:“这……她是不是疯了。”
。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