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宿星没有邀她一起入池,反而披上长袍,来到外间见她。
当卫漓和许知淮的名字一起从夕蓝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朱宿星的脸色如顷刻间凝聚成片的乌云诡谲翻滚,黑沉沉的,欲要吞噬世间的一切。
“皇上,臣妾怀疑荣贵妃和卫漓有染!”
“皇后!”
朱宿星脸色阴郁的同时,声线也随之沉重:“荣贵妃是朕的爱妃,卫漓是辅佐朕多年的忠臣,你这样诬陷他们,有何好处?”
夕蓝且惊且诧:“皇上,臣妾没有诬陷他们!那日在围场,卫漓看着荣贵妃的眼神分明不对,荣贵妃在酆都待产数月,身边只有卫漓……”
“来人!”
朱宿星突然大声,打断她的话,也吓得她一个激灵。
内监躬身入内:“皇上有何吩咐?”
“宣太医,皇后娘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需马上回宫静养!”
此言一出,夕蓝怔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朱宿星,眼泛泪光,语气颤抖:“臣妾没有胡言乱语,臣妾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皇上眼里只有许知淮,可她分明是个贱人!”
朱宿星凤眸冷凝,厉声又道:“送皇后回宫,皇后病重,没有朕的口谕,切不可离宫一步。”
她被幽禁了。
夕蓝不服,却是徒劳。
一个时辰后,许知淮听说这个消息,只望了望桌上的烛台,淡淡吩咐:“不用等了,今晚皇上不会来的。”
朱宿星这么做,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尊严。
夕蓝回宫就开始绝食,势要以死明愿。
她想不通更气不过,谁知饿了两天,等来的却是许知淮。
夕蓝饿得心烦意乱,见了她更是少不了一番尖酸嘲讽。
明明没了力气,也要佯装厉害出言威胁:“你少得意,本宫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许知淮淡淡一笑:“娘娘别激动,臣妾今儿不是空手来的。”
她带来了食盒,里面装着几样清粥小菜。
许知淮端着热腾腾的粥,往她嘴边送,宫婢们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滚出去!”
夕蓝别开脸:“少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许知淮垂眸,舀了舀冒着热气的白米粥:“娘娘何必折磨自己呢?想骂人,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
“荣贵妃你可真不要脸。你的底细,本宫都知道,你也好公主也好,一个都跑不了!”
她的话音刚落,许知淮就抬手把碗里的热粥泼在了她的身上,烫得她吱哇乱叫。
夕蓝的下巴和脖子都被热乎乎的粥给糊了一层,黏黏的,很狼狈。
许知淮把空碗随手一扔,缓缓起身道:“娘娘专心对付我一个就够吃力了,还要殃及公主?看来娘娘的确病得不轻,糊里糊涂的,如此下去光是禁足恐怕不够,还是禁言稳妥些。”
夕蓝胡乱地抹掉脸上的米粥,气不过地冲宫婢们嚷嚷:“你们都杵着干嘛!给本宫打,给本宫打回去!”
可是谁敢动呢。
她的陪嫁奴婢和嬷嬷全都被内务府带走了,眼前这些都是拿银子办事的聪明人,谁也不会为她得罪荣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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