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摔着?”
“没,一点都没摔。可是秦牧受伤了,他打他了……”
许知淮让锦婳给秦牧检查伤势,他的脸被抽划一道血口子,半边都肿了起来,身上的伤就很多了,膝盖手肘大腿全都蹭破了皮。
消毒上药的时候,秦牧哼也没哼,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朱卿若凑过来看。
“还疼吗?”
秦牧摇摇头。
“你骗人。”
秦牧还是摇头。
许知淮走过来,伸手拍拍他的头:“你今天做得很好,时时刻刻不忘保护公主。”
秦牧把头垂得更低,闷闷道:“我没保护好公主,我太弱了。”
许知淮眸光微闪,又摸一下他的头:“不是你太弱了,是青衣侯太强了。”
秦牧沉吟片刻:“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比青衣侯更强。”
小小的少年,大大的抱负。
许知淮温声柔语:“本宫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白天的风波,像是一道巨浪,重重拍打在朱宿星的心口。
夜深了,御书房的烛台加了一盏又一盏,亮如白昼,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只让人把院中的灯笼也全部点起来。
宫婢小心翼翼回来传话:“娘娘,皇上一个人在御书房,听奉茶的内监们说,皇上一直心事重重的。”
许知淮撂下茶碗:“皇上有心事,本宫怎能坐视不理呢?”
卫漓做了那么多事,她也该过去拱拱火。
朱宿星见她来了,淡淡开口:“你怎么不陪着安儿,她今日受到了惊吓。”
许知淮柔声道:“皇上,安儿早早就睡下了,她没哭没闹,还用了半碗莲子羹。”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恢复得很快。
朱宿星心里还堵得慌:“卫漓今天太过分了,朕已经拟好诏书,革除他的官爵,官降五品。”
削爵?
许知淮眉心一动,心跳加快。
这是第一次,他对他下了这么重的手!
“皇上,此话当真?青衣侯位高权重,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
朱宿星目光沉沉:“这是他自找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学会身为人臣的本份。”
他决然的语气,让许知淮暗暗激动。
好戏来的这么早?
“皇上,为了臣妾和安儿,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臣妾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也不全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
朱宿星难得坦诚一句。
许知淮忙走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臣妾明白皇上的苦衷,卫漓他不配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器重,他就是个卑鄙小人。”
朱宿星忽而认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真这么想?”
许知淮虔诚点头:“是。”
罪诏令一下,震惊朝野。
威风凛凛的青衣侯卫漓居然成一个从五品的皇极司卿!
皇极四司虽然还是他的,但他已没有了特许皇权的身份,往后只能和群臣论品级自处,一旦放肆,便是犯上。
卫漓得罪过的人太多了,他们眼见他失了势,个个想落井下石,报复报复。
不过,大多数人只是想想而已,等着有不怕死的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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