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在哭?
…
“啪!”
一枚白子重重落下,干脆利落。
“你输了。”
朱维桢淡淡一笑,于心不忍道:“本该让让你的,偏你是个聪明的,让来让去,反而失了尊重。”
许知淮笑笑,将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盒:“殿下已经手下留情了。”
今日的皇后大典,朱维桢没有出席,而是留在这里“陪”她,已经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朱维桢望望天色,算算时辰:“咱们再下一局吧。”
“求殿下高抬贵手,臣妾已经输了两局了。”
事不过三,何必呢。
朱维桢徐徐道:“今日这样的日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也是女人,我懂你的难过。”
许知淮莞尔一笑:“殿下多虑了,突厥人素以凶狠勇猛出名,皇上有了皇后娘娘的帮扶,必定如虎添翼。这是喜事,臣妾打从心底里为皇上感到高兴。”
朱维桢才不信她的话,重新收拾棋盘道:“你懂事就好,往后我们都会多多疼你的。你的委屈不会白受。”
“谢殿下,不过臣妾今儿真的累了。”
许知淮起身欲走,朱维桢一瞬变了脸色,似有担心。
“殿下,您放心吧。臣妾绝不会坏了殿下的好事,今日是皇后娘娘入宫的大喜日子,殿下不会去臣妾那里的。”
朱维桢见她坦荡直白,索性也道:“你明白就好。就算皇上今晚真的去找你了,你也不能留他。”
“是,臣妾明白。”
许知淮终于摆脱了她的“照顾”,只想早点回去缓缓神,透透气。
今晚注定难熬。
虽然皇上答应过她,他绝不会和皇后洞房花烛,但今晚他一定要留下的。
许知淮深吸几口气,装作如常模样,等哄睡了女儿,方才屏退众人,独自清净。
窗外的月光散了一地,宣示着夜深了。
许知淮仰头看着被月光照满的窗户,一股酸涩涌上鼻尖,她深深呼吸,忍住自己想要胡思乱想的心。
须臾,黑暗中有人咯咯地笑。
许知淮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那笑声不是幻觉,而是卫漓满含鄙夷的嘲讽。
许知淮心神一凛,慌乱张望。
卫漓坐在几步之外的椅子上,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半张脸藏在暗影之中,阴鹭的眼,冷冷地笑。
许知淮扯过衣袖,仓皇擦掉脸上的泪。
她不想他看见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样。
卫漓慵懒地扫视她湿漉漉的脸,冷哼一声。
今日的他墨发高束,黑衣官靴,竟没有一点点伪装。
许知淮轻轻蹙起眉尖,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还敢来?”
卫漓微微挑眉:“本侯怎么舍得让娘娘一个人伤心呢。”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快滚吧。”
“你需要。”
卫漓声音略哑地说:“只有我能帮你得到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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