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漓邪邪一笑:“许知淮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许知淮的底细。
朱维桢脑子转得很快,蹙眉道:“你是不是早都计划好了?”
卫漓拱拱手:“臣从来都是有备无患。”
许知淮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她本就是为了当年那桩血案找上来的。
“让皇上对许知淮失去兴趣,也许是不可能的。但挑拨许知淮那颗脆弱的心,臣还是有把握的。”
朱维桢惊讶之余,心底也升起一股无名火:“卫漓,你真是可怕。”
卫漓点点头:“谢殿下夸奖。”
…
朱卿若换了习字师傅。
这是朱宿星的意思,在长姐改变心意之前,他不想让女儿受任何人的影响。
朱卿若会被三字经了。
每天奶声奶气地背给朱宿星和许知淮听。
许知淮一心一意照顾女儿,也不忘按规矩给皇太后请安。
太后修佛之心正盛,开始斋戒茹素。
她每日都在佛堂呆上许久,许知淮过来的时候,也要陪着她一起做功课。
久而久之,太后待她也比从前亲和许多,言辞间也有了关切:“虽说你身子骨弱,不该精简饮食,但向佛之心还是要有的,往后你每月初一、初八、十四、十五也要茹素,多积些福德,身子也会好起来的。你的出身不太好,如果再能诞下一位皇子,往后余生都是你的体面。”
许知淮知她好心,连连点头:“臣妾一定谨遵娘娘教诲,按时茹素,潜心礼佛。”
不过,她的膝盖不太好,跪久了有些酸疼。
偏偏她又不爱坐软轿子,临时停下来,准备到莲花亭稍微坐坐。
这里的景色,是她最喜欢的。
“不用留这么多人,先回去几个,顺带知会婉儿郡主一声,看她得不得闲。”
“是,娘娘。”
晚春初夏,天晴无云。
许知淮静静等待,谁知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卫漓!
许知淮警觉地挺直后背,算算日子,她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卫漓锦衣华袍,一脸玩世不恭的傲慢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官,更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卫漓大步走来,气场太强,吓得宫婢们面露惊慌之色。
许知淮眉心一蹙,率先开口道:“侯爷怎么在这儿?真是奇怪。”
卫漓毫不避讳地朝凉亭走去,既不问安也不行礼,当着旁人的面,直接坐到她的对面。
许知淮没了好兴致,质问他道:“侯爷的病还没好吗?”
卫漓一脸无所谓:“托娘娘的福,臣安然无恙。”
许知淮冷下语气:“是吗?如果不是烧坏了脑袋,侯爷不该如此无礼。”
卫漓后知后觉,又是一笑:“都是自己人,娘娘还计较这些?”
许知淮立刻起身:“侯爷太放肆了。”
卫漓见她要走,扬声道:“臣前阵子收到酆都的线报,很有趣很刺激,娘娘不想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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