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脸上不见曾经的雍容贵气,一脸愁容,眼睛也没了从前的光彩:“我现在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娘娘待我不薄,如果我能说上的地方,我自然会帮。太子爷马上就要成为九五之尊的皇上了,他的身边会有多少女人,我也不知道。长公主也提醒过我,皇后之位,绝不会是我的。”
越贵妃微诧:“你不做皇后,谁还能做皇后?”
“满朝文武,大家闺秀,岂止成百上千,公主殿下总能挑到一个合适的。”
正如当年的谢无忧。
越贵妃摇头道:“不可能的!长公主从前能做得了太子的主,现在可不能了。”
“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许知淮看向越贵妃道:“您不用担心太多,太子爷是最重感情的人,他不会苛责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亲兄弟。”
卫漓就是最好的例子,诸位皇子中,还能有谁比他更加不堪。
越贵妃觑了觑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担心的不是太子爷,我害怕的是长公主。难道你不明白?”
许知淮垂眸,避开她的视线:“娘娘,长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子。她不是一个可怕的人,只要不做伤害太子爷的事,她不会难为任何一个人。”
越贵妃欲言又止。
她不知她是天真,还是故意装糊涂?
一个敢暗中谋划,弑君弑父的人,哪里还能值得信赖呢?
许知淮见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忙宽慰几句。
不过,她想要的“定心丸”,她可给不了。
趁着这段日子的清净,许知淮只想多陪陪女儿,顺便还有和嬷嬷一起教导她宫中大大小小的规矩。
她们去千华宫的时间也少了不少。
朱卿若还是贪玩的,每天只练习一篇大字,就开始撒娇耍赖。
许知淮无奈摇头:“安儿越来越不乖了。”
“我乖,我乖哦。”
朱卿若奶声奶气地挨过来,满脸笑嘻嘻。
许知淮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气,牵住她的小手道:“咱们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来,接着把剩下功课做完。”
“嗯。”
朱卿若不管去到哪里,怀里都要抱着那只布猫娃娃,宝贝得很。
许知淮陪她来莲花池喂锦鲤,鱼群争抢食物,激烈翻滚,溅起高高的水花。
“它们好凶啊。”
许知淮伸手遮住女儿的眼睛,让她不要害怕:“鱼儿们都饿了,所以吃得很急。”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远处有人扬声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么血淋淋的事,干嘛说得那么平平淡淡呢。”
许知淮心间一沉。
那是她到死都会认出来的声音。
匆匆抬眸看去,卫漓就站在拱桥对面的石子路上,今日的他,仍是一身紫金长袍,双手背后,立如苍松。
许知淮抱起女儿,一个转身,让锦婳陪她去另外的栏杆处喂鱼,别让她看到卫漓在这儿。
他还敢这样冒然出现,别又是要发疯!
许知淮一个人下了桥,缓步朝他走去:“侯爷怎么在这儿?”
卫漓笑而不语。
她离他越来越近,他的目光也越来越粘。
这张脸,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许知淮神情清冷,又问了一遍:“侯爷为什么会在深宫内苑?”
卫漓答非所问,低低开口:“啧,娘娘说话好不客气啊。”
“对你,我不需要客气。”
许知淮直截了当,不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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