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了越贵妃的话,心里有了计较。
许知淮再看见岳屹川的时候,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
岳屹川何其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的视线,当即沉下脸来。他面上不好说什么,只待太子回了书房,才抽空找了个机会,与许知淮“对峙”。
“娘娘是不是有话要说?”
许知淮没想到他这么有眼色,轻轻一笑:“大人真是聪明伶俐,看几眼就知道我的心思。”
“娘娘请自重!”
他的语气变得刻薄起来。
许知淮与他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用足够他听得清楚的声音道:“长公主离宫远行,大人怎么不跟随同行呢?”
“娘娘!”
岳屹川纵使再怎么严肃冷静,一听到“长公主”三个字,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
“干嘛这么激动呢?岳大人,就是因为你这样不沉稳不懂掩饰,才把你的那点心思闹得人尽皆知。”
岳屹川闻言警觉:“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长公主既是你的心上人,就该坦坦荡荡。”
“这与你何干?”
“是与我不相干,但是与太子爷相关,与侯爷相关。”
说起来,他们都是困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谁也绕不出去。
“娘娘还是管好自己吧。不要以为你有太子爷的恩宠,便可以横行霸道,宫中不是你放肆胡来的地方。”
岳屹川语气顿了一下:“你和侯爷之间那些不光彩的龌龊事,太子爷早晚会知道的。”
许知淮坦然道:“我不怕。”
这一句话,让岳屹川脸色更加阴沉,他咬咬牙,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那两个字:卑鄙。
许知淮望着他阴沉铁青的脸,淡淡一笑:“大人心里怎么想我,我不在意。其实,咱们犯不着每次都这么剑拔弩张的。大人可以瞧不起我,但有一件事,大人要切记,我和你一样,心里都装着太子爷。我与青衣侯不清不楚,那是情势所迫,可我对太子从未有过背叛戏弄之心。就如你对长公主殿下一样深情真诚……”
岳屹川闻言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还未反驳,听她又道:“若是大人肯放下偏见,与我共谋,咱们必定能好事成双。”
许知淮仍然没有放弃拉拢他的念头。
就算威逼利诱,也要试一试。
岳屹川依然一脸不屑:“卑职劝娘娘不要痴心妄想。”
“大人贪恋长公主,不也是痴心妄想吗?你和我有什么不同。”许知淮目光灼灼:“如果我能想出办法帮大人心愿得偿,你可愿意与我联手?”
岳屹川暗暗吃了一惊,无法想象她能说出这种大胆忤逆之言。
“娘娘身居后宫,理应守好本分,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小心人头落地。”
许知淮见他脸都气红了,只道:“怎么?你很清楚宫中的女子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岳屹川冷冷横她一眼,转身欲走。
许知淮继续拿话激他:“你明知道长公主被困在宫中的日子不好受,你明知她远嫁塞外饱受委屈,你明知她的孩儿凄凉病痛……你为何不早点帮她!你怎么会舍得看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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