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宿星将手里的账册轻轻扔下:“九年前失踪的三万两银子,总要有个去处!”
许知淮轻声细语道:“殿下,这事还是交给青衣侯去查吧。”
朱宿星摇摇头,双眸炯炯:“不,我要亲自查清楚。”
许知淮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也不说话了。
次日,许知淮向南姑姑问起谢无忧的近况,让她去打听打听。
南姑姑不解:“好端端的,娘娘干嘛突然问起她来?”
“因为我想知道。”
许知淮冷冷瞥她一眼。
南姑姑很快打听到了,与她细细说来。
谢无忧在刑部大牢苦熬了一个来月,听说受了不少罪,不过她的嘴巴硬得很,自始至终都说自己是无罪的。
按着律例,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只靠谢无忧一个人去治谢家的罪,稍显牵强,面上也不大好看。而且,朝廷对谢家另有发落,所以谢无忧只是被归入贱籍,沦为奴婢。
“谢无忧被卖到哪里去了?”
“回娘娘,她人还在刑部大牢……过些日子,必定是要打发出去的。以她的姿色,多半是些不入流的下等花船乐坊,或者被送到闹市口当街拍卖。”
许知淮又沉默片刻,才道:“你在宫外有信得过的人吗?”
南姑姑欲言又止:“老身沾了侯爷的光,倒是认识几个能办事的。”
许知淮淡淡吩咐:“好,你去找个人把谢无忧买回来,暂时安置。”
“啊?”
南姑姑且惊且诧,连连摇头:“不行!万万不行!”
“你做不到的话,那就去求侯爷。”
南姑姑看看窗外四周:“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我非要买下谢无忧不可,我要活的。”
许知淮并非一时冲动,大发善心。她留下谢无忧,是为了太子爷口中的官银失窃案。
南姑姑自然不敢做主,只得小心翼翼地传话,许知淮的“大胆”,果然惹恼了卫漓。他许久不来宫中走动了,今日却亲自登门觐见,只为给太子爷送一封密信。
许知淮在太子书房见到他的那一刻,故作惊讶,忙对朱宿星屈膝一礼:“殿下,妾身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妾身先行告辞。”
朱宿星朗朗一笑,揉了手里的信纸:“好,晚些时候,咱们一起用午膳。”
许知淮全程未看卫漓一眼,只用眼角余光瞥见他挺拔高挑的身影。
一路出了殿门,再绕到长廊,她缓缓放慢脚步,还特意找了个理由,让随行的宫婢们去附近的园子里给沐秀婉折几枝新鲜的梅花,只留锦婳跟随。
等了又等,身后终于响起不悦的脚步声。
许知淮一转身就见卫漓沉着脸走过来,她对上他阴森森的目光,率先开口道:“侯爷,你终于来了。”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卫漓心中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凉了几分。
许知淮婉然一笑,眉眼明艳:“我等侯爷等了好久。”
卫漓皱了皱眉,居高临下,与她软绵绵的眼神交汇:“娘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引我入宫!”
许知淮直截了当:“我有要紧的事和侯爷商量,可我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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