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淮全身冰冷,又惊又怒,不得不颤颤开口,发出自己最讨厌的娇喘求饶:“我会乖乖听侯爷的话,求侯爷不要……”
卫漓阴恻恻的笑。
许知淮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卖力表现。
他喜欢听她叫,她就娇滴滴地叫,他喜欢看她笑,她就唇红齿白地笑,任他为所欲为。
卫漓赶在天亮前离开,等锦婳进来收拾的时候,许知淮已经无力下床,靠着锦婳的搀扶才勉强沐浴更衣。
受伤,养伤……周而复始的伤痛,让许知淮的内心深处有了一种越发深刻的清醒,通透。
多少次睡梦中,她惊恐醒来,心头满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渐渐地,她不再愤怒,不再抱怨,因为那样只是白费力气。
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依靠,没有尊严,只剩这副血肉之躯。只有喂饱了卫漓那头畜生,才能活下去,活到明天,活到后天,活到见到太子的那一天……
卫漓并不知道许知淮心境的变化,再见她时,见她笑得一脸明媚温顺,不觉惊艳又疑惑。
许知淮不止学乖了也爱笑了,加之那张人见人爱的俏脸,一颦一笑都是讨喜的。
卫漓凝眸细究,发现她眼眸明澈,并无一丝不该有的杂念。
许知淮亲自给他斟茶,浓密的睫毛下藏住心绪,滴水不漏。
卫漓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好几秒,才收回目光。
他今年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刚刚见过太子。之前耽搁的初选没希望了,现在只能另想办法。
明目张胆地送进宫,未免招人口舌。
卫漓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太子殿下,顺便做个人情,献上自己打磨数月的“宝贝”。
凡事总要有个由头,太子平时低调内敛,感兴趣的东西不多,无非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好巧不巧,前阵子在吴府抄家的时候,卫漓找到了件稀罕物,前朝画圣王楚羽的妙笔真迹《烟波淮上图》,一幅绝妙的风景水墨画。
借画献美人,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卫漓交代几句,让南姑姑给许知淮收拾东西,准备准备。
“姑娘有福,今晚就要住进侯府了。”
南姑姑难得说了句场面话。
许知淮闻言笔直地站着,恬淡安静。
她的沉默,让卫漓眸色暗涌,两人四目相对,卫漓低低开口,提醒似的:“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能牢牢抓住太子的心,本侯不会让你在这世上多活一天。”
“我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许知淮斟酌字句,小心回答。
“你最好如此。”
卫漓幽深的眼眸中露出几分轻蔑:“你姑丈做官的本事不大,眼光倒不错,府里藏了不少好东西,那幅《烟波淮上图》是怎么来的?”
许知淮对吴远的收藏了如指掌:“那幅名画,吴远只给我看过一次,可没提起过这幅画从何而来?我也不敢妄自揣测。”
她说了谎话,这幅画是她当初投奔吴家带来的,也是真正的许知淮留下来的遗物。
“本侯就是要你猜一猜……”
许知淮不想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仔仔细细道:“侯爷,我常年深居闺阁,不懂也不知外面有多少贵人。吴远并非真心喜好风雅之人,多年来他收藏的珍品,最后都送了人。我想这幅画也是一样,是送给某位大人物的礼物。”
见她答得滴水不漏。
卫漓勾唇一笑,十分满意:“难得你有胸又有脑,那就换个方式出出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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