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靠在床头看书。
“灵毓丫头。”沈老太太喊道。
钟灵毓下意识抬头,见沈老太太过来,她道:“您来了。”
“身体好些吗,还难不难受?”沈老太太的态度温和不少。
钟灵毓微笑,“我没事,倒是您,去看了大帅和沈怀洲吗?”
“去看了。”沈老太太坐在李副官递过来的凳子上,“他们都还在睡着。”
说完,沈老太太抓住钟灵毓的手,眼里泛起了泪光,“从前的事,是我老婆子对不住你。谢谢你救了他们,也谢谢你不厌其烦地照顾我。”
沈老太太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太大,让钟灵毓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扯着唇,勉强笑着。
李副官看出钟灵毓的尴尬,主动上前道:“老太太,医生说灵毓小姐需要静养,不如您去陪陪大帅或少帅,灵毓小姐这边我会派人照顾。”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也好,灵毓丫头,你好好养身体。”
“老太太慢走。”钟灵毓颔首。
沈老太太转身跟李副官走到病房门口,她拄着拐杖,叹气道:“想必灵毓丫头心里还有芥蒂,到底是我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
她很愧疚,一副害怕钟灵毓不原谅她的模样。
李副官安抚道:“老太太,灵毓小姐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只是跟您还比较生分。”
“你说,要是我亲自为怀洲和灵毓操持一个盛大的婚礼,灵毓会不会原谅我?”沈老太太心中对钟灵毓感激不已。
若没有钟灵毓,她儿子和孙子真的会凶多吉少。
不仅沈家会倒,整个云城也要动荡不安。
钟灵毓是他们沈家的大功臣。
沈老太太恨不得把钟灵毓供起来。
李副官挑着好话说:“老太太哟,日久见人心,您对灵毓小姐好,灵毓小姐会对您慢慢敞开心扉的,您不用太过思虑。”
“希望吧。”
看望过沈大帅和沈怀洲,老太太年纪大,身体有些熬不住了,她回了钟公馆。
李副官则去了沈怀洲的病房守着。
沈怀洲是在中午的时候醒着。
他一睁眼,便问:“父亲呢?”
“大帅在病房里睡着呢,没有生命危险。”李副官扶起沈怀洲,给他喂了口水。
沈怀洲喝了一口,又重新躺下,“我祖母,还有灵毓”
李副官说:“老太太刚才来看过,这会儿回沈公馆休息了,灵毓小姐她她病倒了。”
脸色微变,沈怀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李副官赶紧把他按住,“少帅,你先别急,灵毓小姐只是操劳过度而已,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她就在另一间病房。倒是你,身上有枪伤,若这个时候过去,伤口会裂开的。”
“她真的没事?”沈怀洲不放心。
“没事。”李副官安抚他,“刚才老太太还过去看了灵毓小姐,灵毓小姐正靠在床头看书呢。”
沈怀洲松了口气。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脸上痛痒,下意识摸了摸。
轻轻触碰,便摸到凸起的一条疤痕。
沈怀洲愣了三秒,“李副官,拿一面镜子过来。”
等李副官拿来镜子,他迫不及待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贯穿过整张脸。
这是沈怀洲为了给沈大帅挡致命刀时,被敌人划下的伤口。
虽然算不上丑,可实在狰狞。
李副官见沈怀洲眉头皱得很紧,便道:“疤痕是男人的勋章,少帅别在意。”
沈怀洲摸了摸,下意识脱口而出,“要是灵毓嫌我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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