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听澜狐疑的神色,钟灵毓面色微沉,“阿竹在老太太面前告状,说是你故意把她手烫伤。”
“阿竹那个小贱人放屁!”陈听澜大怒,“我昨天只是让她给我倒水,可没烫她。她竟然在沈老太太跟前胡说八道,分明在包藏祸心,不行,我得去沈老太太那评评理,这黑锅我可不背”
陈听澜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
钟灵毓赶紧把她拦住,“阿竹是老太太心腹,兰妈妈的亲生女儿,老太太很疼阿竹,也特别相信她们。你去说,老太太也不会相信你,只会觉得我挑拨离间。再者老太太现在生病住院,你去闹,万一把人气出个好歹,陈家岂不是要被你连累了?”
闻言,陈听澜冷静下来。
她抓了抓头发,烦躁道:“难不成要我硬背下这口黑锅?”
“暂且忍忍。”钟灵毓很无奈。
从陈听澜明目张胆教训阿竹开始,她们就已经落了下风。
越是现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
陈听澜托着脸,“忍就忍,也怪我,偏偏为争那一时意气”
“你也是为我好,我明白。”
钟灵毓说完,陷入沉思。
自打这日起,阿竹和往常一样,来监视她喝药。
钟灵毓一碗不落地喝,熬了整整大半个月。
不只是药苦,钟灵毓心里也压抑得慌。
阿竹变本加厉,不只是对她喝药,有诸多干涉。
甚至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原以为,阿竹只是为了沈老太太,故意折腾她。
后来,她跟付嫂打听了一下。
付嫂小声道:“太太有所不知,这个阿竹,深受沈老太太宠爱,曾经沈老太太还有过让先生把阿竹收房的想法。后来也不知怎的,这事没成。恐怕阿竹就是因为这件事怨您。”
钟灵毓这才明白,阿竹原来不是无缘无故针对她。
是情仇。
饶是心里明白,可钟灵毓也拿阿竹没办法,只能暂且忍耐,等沈怀洲回来。
若沈怀洲能回来,事情就好办了。
她可以让沈怀洲去勾引阿竹。
阿竹对沈怀洲心思不纯,很轻易便能上钩。
到时候,钟灵毓以阿竹行事不检点为由,便能顺理成章将阿竹打发走。
届时,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
钟灵毓耐心且隐忍,等待沈怀洲回家。
中间需要经受的,是阿竹隐晦的压迫。
钟灵毓疲惫而焦躁,也只能时常请陈听澜过来,陪她聊聊天,算是缓解一下压力。
在沈怀洲即将归家的前十日,付嫂因为有事,告假回了家。
说是家中有丧事,需要她回去打点。
钟灵毓给付嫂封了一笔可观的钱财,劝她节哀。
付嫂低下头,连钱也没收,神色奇怪地离开。
钟灵毓应付阿竹已是焦头烂额,便没追问付嫂的事。
不成想,因为她一时疏忽,竟然酿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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