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后退几步,和沈怀洲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恭喜少帅大喜!”
沈怀洲心脏扯的生疼。
他下意识去拉她,想说些什么。
可后面,却传来金禧的声音,“怀洲?”
沈怀洲收回手臂。
“怀洲,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金禧软声问着。
沈怀洲淡淡道:“找洗手间迷了路,你先回。”
“好。”金禧很温顺。
随后,她视线放在钟灵毓身上。
钟灵毓装作路过,微笑着喊了声金小姐,便转身回了大厅。
金禧没怀疑什么,也先行返回。
等了许久的陈听澜,见钟灵毓回来,便道:“你一走,又有好几个男人跟我打听你,一群好色的家伙。”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油头粉面的男人,便端着高脚杯过来搭讪。
他对钟灵毓献殷勤,又故意卖弄。
偶尔撩一下额间的碎发,配上他黑亮的头发,油乎乎的能炒出一盘菜。
陈听澜恶心得不行,没义气地丢下钟灵毓,找金少棠去洗眼睛去了。
油头男继续撩着头发,“钟小姐,我祖上是书香世家,我祖父学医,父亲经商,我从小就饱读诗书,若用一句诗来形容你,我觉得‘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是最合适的了,真的,你就像个仙女”
钟灵毓压抑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转。
自然不是被夸得开心。
而是这男人时而撩个头发,又抛媚眼的模样,特像拉皮条的老鸨。
说话还很阴柔。
逗得她根本忍不住笑。
沈怀洲返回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嫉妒不已,可在金家的场子,却又不好发作。
宴会开到一半,钟灵毓和陈听澜,便偷溜着离开。
所以,钟灵毓根本不知道,在她走后,油头男有多惨。
宴会结束后,油头男半路便被拦了车,然后又被人套了麻袋,弄到小树林里狠狠揍了一顿。
钟灵毓很早就回了饭店。
陈听澜准备洗澡的时候,钟灵毓偏头道:“听澜,我在旁边,订了间房,你去那睡行吗?”
“好。”陈听澜爽快应了。
钟灵毓知道,今晚沈怀洲,一定会来找她。
他们有很多要说的。
陈听澜在,不方便。
约莫晚上九点,钟灵毓刚洗完澡要睡下,外面便响起敲门声。
她去开门,毫不意外,是沈怀洲。
沈怀洲身上泛着淡淡的酒气。
他一进来,便把她抵在墙上。
今晚,看她对男人笑,他嫉妒得不行。
可被她知道他和金禧的事情,他又慌张。
复杂的情绪交织,沈怀洲心里一阵发堵。
他不知该说什么,盯了她一会儿,便缓缓低下头,要吻她。
可他没有捕捉到她的唇瓣。
她别开了头。
他的唇,剐蹭过她的面颊。
沈怀洲弯下身体,搂紧她,把脸埋进她颈间轻蹭。
钟灵毓面无表情道:“沈怀洲,你把我蒙在鼓里,不曾坦白,我不想怪你。但求你给我留些尊严,我不想当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下贱女人。”
沈怀洲身体发颤,环住她腰间的手臂,寸寸收紧。
仿佛是怕她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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