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多和她待会儿,可他的事情,实在太多。
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他吩咐一个副官,“附近有家铺子的桂花糕做的不错,灵毓爱吃,你去买些,给她送去。”
副官应声,“是,少帅!”
待沈怀洲坐车离开,鬼鬼祟祟的陈听澜,才敢回房。
陈听澜看到钟灵毓眼睛红红的,以为她是被沈怀洲欺负狠了。
便上前忧虑道:“沈怀洲那王八蛋,既然喜欢你,就不能对你好点儿,你以后可怎么办!”
钟灵毓哭,另有理由。
但她不想承认,故而默认了是因为沈怀洲的欺负,她才哭。
她勉强笑道:“我没事,话说你和金少棠怎么样了?”
陈听澜一脸愁意,“说起这个,你真是没看到我父亲回来时,那黑到能滴墨汁的脸。”
“怎么?谈得不顺利?”钟灵毓微顿。
陈听澜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道:“我父亲,确实和阿棠他伯父哦,就是金家的家主,谈了我和阿棠的婚事。但你也知道,阿棠他原本有婚约,对方也是经商的。
金家家主就提议,让我同那家姑娘,一起嫁过去。我父亲忍不了,就气冲冲回来了,连带着阿棠,都被我父亲骂了一通。”
“金少棠怎么说?”钟灵毓蹙眉。
“阿棠跟他大伯父吵起来了。”陈听澜笑了笑,“他向我和我父亲保证,只会娶我一个。”
钟灵毓稍稍放心。
陈听澜凝视她半晌,问:“先不说我了,沈怀洲和那个白衣姑娘是什么情况?”
钟灵毓偏头看向窗外,阳光撒下来,浓白一片。
她眼前模糊不堪,脑海中闪过沈怀洲和白衣姑娘,亲昵相贴的场景。
原本,她以为,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沈怀洲都会是一副混不吝的粗鲁模样。
可当时,他却柔和得不像话。
他们是那样登对。
“灵毓?”
身后,传来陈听澜的声音。
钟灵毓回过神,淡声道:“他们什么情况,与我没有关系。你也知道,沈怀洲对我只是一时兴起,等他再有了其他女人,我便能脱身。”
陈听澜从钟灵毓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解脱。
反倒沉重压抑,根本不像是不在乎。
她问:“你喜欢沈怀洲吗?”
“不喜欢!”钟灵毓本能便否认了,“他花心风流,粗鲁恶心,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在陈听澜看来,沈怀洲不是对钟灵毓一时兴起。
而钟灵毓,也并非完全对沈怀洲无意。
她瞧着钟灵毓微红的眼眶,张了张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人很有默契,转移了话题。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陈听澜去开。
便瞧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提着一盒点心来。
她不解问:“这是”
“您是陈小姐吧,钟小姐在吗?”
“她在里面歇着。”
小副官把点心递给她,“少帅说,钟小姐最喜欢吃桂花糕了,让我买来送些,麻烦陈小姐将糕点送过去。”
“好,劳烦!”
陈听澜客气将人送走,转身回了卧室。
她扬了扬手里的盒子,“沈怀洲让人送来的。”
“你吃吧,我没胃口!”
钟灵毓心中愈发堵得慌,她进房睡下。
等到傍晚,陈听澜突然过来,把她叫醒,“方才金家差人过来,邀请我们明晚去参加宴会。”
“什么宴会?”钟灵毓迷迷糊糊问。
陈听澜说:“据说金家有贵客,再加上金家女儿喜事将近,就设宴庆祝。”
钟灵毓一口气,顿时堵在喉咙里,莫名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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