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觉得,金少棠并不是陈听澜的良配。
但钟灵毓莫名不讨厌他,反而有几分微妙的亲近感。
这或许是因为,当初金少棠帮了她。
金少棠大概是个好人,但不适合听澜。
饭桌上,钟煜明跟钟灵毓打听陈家的态度。
钟灵毓淡淡敷衍过去,“陈伯伯说,会力所能及帮衬着些。”
“那就好。”钟煜明叹息一声。
饭后,钟灵毓上楼回了卧室。
她去浴室洗了澡。
出来时,只穿着浴袍。
系带勾勒着她纤软的腰。
细腻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得粉嫩,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感。
水珠沾湿了睫毛,眼眸愈发清湛。
刚来没多久的沈怀洲,便看到这勾人一幕。
他朝她伸手,“过来!”
钟灵毓锁好门,按灭了灯。
月光暗淡,只有零星波光,从轻薄的帘子中透进来。
他把她拉坐在腿上。
动作太大,腰间系带松散,钟灵毓香肩半露,说不出的性感纯欲。
沈怀洲抵着她耳根缠吻,嗓音模糊嘶哑,“今晚你去哪了?”
他这样问,大概是知道她的行踪。
钟灵毓能猜到,若她去陈家,沈怀洲派来跟踪她的人,会向沈怀洲报告。
他们三四日没见,他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钟灵毓心情压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问?”
“钟灵毓,我是不是太宠着你?”沈怀洲语气有些危险。
钟灵毓垂眸,清淡的语气,带着几分漠然,“沈怀洲,你应该拿条锁链,把我当狗一样拴起来,这样无论我去哪,你都不用再监视我。”
眉头紧锁,沈怀洲抚摸着她的脸蛋,“跟我解释一句,就这么难?你不是没进陈家,就只和陈听澜说了话?”
“你什么都知道,偏偏招我不痛快!”钟灵毓微微别开脸。
“我不喜欢你去陈家,陈听泽在那。所以该吃的醋,还是要吃的。”沈怀洲捧着她的脸,低头轻吻,“更何况,不痛快的人是我才对,我就问了那么一句,你就跟我赌气,不能好好解释?”
“我答应你不跟陈听泽接触,既然做到了,我凭什么浪费口舌跟你解释?”钟灵毓故意呛他。
沈怀洲随手从旁边,拿出一份字帖,“那这个呢?这里面的字迹,跟陈听泽的挺像。”
这是他方才爬窗进来时,无意中发现的。
因为他祖母很喜欢陈听泽的书法,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便想到,每每来钟公馆时,偶尔会看到,钟灵毓描摹着字帖。
像是透过字,在怀念人。
他早该想到,是陈听泽。
沈怀洲心情压抑。
钟灵毓淡声道:“那是很早之前,陈听泽给我的。”
“所以你的字,跟他的很像。”沈怀洲无比嫉妒。
他当着钟灵毓的面,把字帖撕碎了。
掺着黑色字体的雪白碎片,飘到半空,撒了一地。
钟灵毓胸口起伏剧烈,她忍不住生气,“沈怀洲,你发什么神经。”
沈怀洲不想任何与陈听泽有关的东西,参与进钟灵毓的生活。
包括陈听澜。
然而,他并不想干涉钟灵毓和女性交友,这会彻底让钟灵毓恼了他。
他只能把陈听泽留下的痕迹,尽数毁掉。
沈怀洲很怕钟灵毓对陈听泽动情。
他拍了拍她的腰,眼眸充斥着破坏欲,“陈听泽还送了你什么?”
“没有”
“灵毓,你要说实话。”沈怀洲眼眸深沉,“你知道,我什么都能查出来。”
钟灵毓身子微颤,咬牙落了泪,“沈怀洲,为什么你非得这样?”
“听话,把陈听泽送你的东西给我,我替你丢掉。”沈怀洲没有心软。
他心中有郁气,急于发泄。
钟灵毓深吸一口气,拢紧了浴袍。
去书柜里,寻出陈听泽送她的字帖,还有印章。
黑暗里,沈怀洲视线清明。
透过暗淡的灯光,他看到印章上是云素清的简笔头像。
捏紧印章,沈怀洲笑了声,“陈听泽倒是了解你的喜好,用这种东西讨好你。”
钟灵毓没应,坐在床上抱着双膝,身子在发抖。
沈怀洲几乎把印章握断。
他拿着书和印章,从楼上一跃而下,吩咐李副官,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
然后重新爬上窗户,躺在钟灵毓身边。
沈怀洲不带任何情欲,轻抚着她的身子,“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办得到,都可以给你,你不需要陈听泽给的东西。”
说着,他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条项链。
他从背后拥着她,把项链放在她眼前,“瞧,你要的项链,我给你重新做了一条,不是要保存你母亲的骨灰吗?这个比之前的,还要坚固些。”
钟灵毓盯紧那条项链,夺过后,狠狠砸到地上。
是比之前坚固,但狠摔了下,依旧有裂痕,盛不下云素清的骨灰。
沈怀洲沉默。
钟灵毓则甩开他的手,钻进被子里,拒绝他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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