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种受虐的模样,沈怀洲愈发难以忍耐。
他憋久了,玩出很多花样。
钟灵毓含糊不清地骂道:“沈怀洲,你不是人”
掐着她的下巴,沈怀洲整个人有说不出的爽利。
他这次久了些,把钟灵毓折腾得够呛。
深夜,这场疯狂才结束。
沈怀洲带她去浴室洗了澡,才拥着她睡下。
翌日晌午,钟灵毓才从睡梦中醒来。
她身上已经换好新的睡衣。
小衣服被搓洗得干净,挂在浴室里。
洗漱的时候,钟灵毓白皙的颈子下,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任凭她怎么搓,都搓不下去。
沈怀洲昨晚跟疯了似的。
若总是这样,钟灵毓根本吃不消。
她的小身板,被他颠过来倒过去,还折成各种羞人的姿势。
光是想想,钟灵毓就有些受不了。
她穿了身严实的衣服,下楼。
已经过了吃饭时间,钟灵毓在厨房找了些面包片,随意打发了几口。
这时,佣人和从客厅过来,和她说:“灵毓小姐,仿佛是陈家那边打来电话,说要找您。”
“好,我知道了。”
钟灵毓去客厅接电话。
是个男人打来的。
他说:“钟小姐,少帅来接您,车就停在钟公馆往西五百米。”
钟灵毓和佣人说了一声,出了钟公馆,和沈怀洲坐上一辆车。
意外的是,文青钰也在车里,她坐在副驾位。
而沈怀洲坐在后面。
钟灵毓一进去,他便牵过她的手。
沈怀洲吩咐司机,“去墓园!”
钟灵毓总算知道,沈怀洲来接她,是要干什么。
他来兑现他的承诺:让文青钰在墓前谢罪。
不过,文青钰并没有跪,只是在母亲云素清的墓前,深深鞠了一躬。
即便如此,对于文青钰来说,这也令她难以接受。
她没想到,沈怀洲竟然护钟灵毓,护到如此地步。
心里愤恨不已,再抬头看向钟灵毓时,文青钰又一脸委屈和无辜,小白花似的惹人心疼。
她哽咽道:“钟小姐,这样你满意了吗?”
钟灵毓沉默几秒钟,悠忽挽住沈怀洲的胳膊,轻笑,“其实我并不满意,怀洲本来答应我,要你叩头请罪。”
她顿了顿,歪头说:“不过看在怀洲的面子上,我就不斤斤计较了,希望文小姐以后有些教养,不要随意辱骂对方长辈。”
钟灵毓的半边身子,几乎挨在沈怀洲身上。
两人举止亲昵,如一对感情深厚的璧人。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文青钰低着头,指甲死死抠进手心。
她极力忍着。
再抬头时,已经是一副温顺又可人的模样,“钟小姐说的是,我一定好好记在心上。”
钟灵毓觉得,文青钰真的太能忍了。
也是个不可小觑的狠毒角色。
这时,沈怀洲弹着烟灰,淡声道:“小钰,这几日,你去收拾一下行李,过阵子,我送你去外国继续读书。”
文青钰眼睛慢慢瞪大,“表哥,为什么突然”
“你应该多去见见世面,自打你来云城,开始有些浮躁。”
沈怀洲张着唇,烟雾从口中徐徐飘到空中。
把文青钰送去国外继续读书这件事,不仅是因为要兑现,他对钟灵毓的承诺。
也是因为,自从文家倒了以后,文青钰像是没了约束,不思进取。
成日只知道,在沈公馆讨好老太太。
昨日,文青钰又在咖啡馆闹了那么一出,实在不像话。
沈怀洲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了。
他多少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文青钰垂眸,眼泪啪嗒往地上掉,“表哥,早年我留洋,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现在我就你一个亲人,我的真不想再回去。”
对这个妹妹,沈怀洲并不溺爱,但他仍是疼她的。
他于心不忍,“不想去国外,就去祥城,那有外国人开的学校,逢年过节,你也能偶尔回来。”
“我非得离开云城去读书吗?”文青钰仿佛猜到什么,她再次捏紧拳头。
沈怀洲按灭烟,语气严肃,“听话,别再让我为着你的事操心。”
文青钰咬紧下唇,哭着跑开了。
从前,文青钰以为,除了沈怀洲的母亲和沈老太太,她便是沈怀洲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可她和沈怀洲之间,插入了第三者。
这个突如其来的第三者,叫钟灵毓。
为了钟灵毓,沈怀洲把她这个血浓于水的亲人,赶出了云城。
文青钰恨不得钟灵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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