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额头,并没有发烧。
“哪里不舒服?”沈怀洲问。
钟灵毓闭着眸子,轻声道:“没有不舒服,你能把灯关了吗,我很困。”
沈怀洲又把灯按灭,从身后拥着她,不确定地问:“真没有不舒服?”
钟灵毓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沈怀洲吻了吻她的唇,心里不是滋味儿。
但一天的疲惫,让他没有精力再想,只是埋在她后颈,阖眼睡下。
翌日天还没亮,沈怀洲已经离开。
五分钟后,钟灵毓便起了床。
她再次跑到卫生间,干呕不止。
佣人给她端来开胃小粥,她也吃不下。
索性去街上的中医铺子看诊。
不巧的是,人称妙手的郭先生并不在。
只有一个新来的小伙计守店。
小伙计说,他是郭先生新收的徒弟。
他给钟灵毓号脉。
片刻后,这个小徒弟笑意盈盈道:“这位夫人,恭喜你,有喜了。”
有喜就是怀孕。
钟灵毓脸色惨白。
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小腹。
所以,她突然干呕不止,是因为怀孕了?
钟灵毓难以接受,她再次要求小徒弟给他诊脉。
小徒弟有些不耐烦,搭了一会儿脉,他说:“确实有喜了,应该两月有余。”
两个月
那这胎,岂不是和沈怀洲,第一次在和平饭店的时候有的。
钟灵毓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她记得,那天过后,因为事态紧急,并没有来得及做避孕措施。
这个孩子,不能要。
钟灵毓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坐上黄包车,去了医院。
与此同时,负责监视钟灵毓的两个随从,向中医铺的小徒弟打听到了事情原委。
他们立刻将消息,带给了沈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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