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泽被彻底关在这里。
沈怀洲冷脸去了军政府。
这之后的两个小时,陈家一直在找陈听泽。
经过多番打听,陈允章从李副官那,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拉下老脸,去恳求沈怀洲放过他儿子。
沈怀洲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一只胳膊横在额间假寐。
半晌才懒散开口,“我想放过他,但他觊觎我的女人,陈会长,你可以去劝劝他。只要他答应以后离钟灵毓远点儿,我既往不咎。”
陈允章随着李副官,来到关押陈听泽的那栋别馆。
他苦苦劝说。
陈听泽第一次违背父亲的意愿。
他认真道:“父亲,我爱灵毓,和你曾经爱母亲一样,我真的不想放弃她,求父亲成全。”
陈允章深深触动。
可触动,不代表能感情用事。
他焦躁道:“这是我能成全的事情吗?儿子,你冷静点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抢女人?你这是在拔老虎的牙!”
陈听泽笑了笑,“父亲,我和少帅有私交,他不会杀我,我心里有数。”
“他现在都疯了,你也跟着疯?”陈允章大怒。
陈听泽转着轮椅,转身回了房间。
陈允章毫无办法。
他只能去让陈听澜,找钟灵毓想一想办法。
陈听澜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但事态紧急,她也只得急匆匆去找钟灵毓。
在李副官的帮助下,陈听澜向钟灵毓求助。
钟灵毓忙不迭向外跑去。
她坐车直奔军政府。
但卫兵却将她拦下,“您是钟小姐吧,少帅说他不见您。”
“我找他有急事。”钟灵毓要往里面闯。
卫兵很轻易将她拦在外面,“钟小姐,如果我放您进去,少帅会怪罪我,求您别为难我。”
钟灵毓鼻尖酸涩。
但她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
陈听澜已经吓哭了。
她知道沈怀洲的手段,担忧到极点。
“灵毓,这可怎么办?”陈听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我父亲说,我大哥浑身是伤,被关在别馆,没吃没喝,我大哥会死的,呜呜”
钟灵毓扬起风氅,后退一步,直接跪在军政府大门前。
天色昏暗,还没有什么人。
路灯下,她的背影坚韧又刚毅。
陈听澜大惊,“灵毓,你”
钟灵毓淡声道:“是我连累了陈家,你放心,我会求沈怀洲把陈听泽放了。”
“灵毓,我没有怪你”陈听澜哭得更狠了,“我只是担心我大哥。”
“我明白。”钟灵毓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她真是蠢。
明明知道沈怀洲的本性,为什么当初还要和陈听泽认识。
她怎么会对沈怀洲这种人动了心思。
钟灵毓的心,再次冰封。
她固执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任由凛冽寒风,拍打着她脆弱单薄的身体。
手心溢出的鲜血,已经凝固,但还是将积雪染上血红。
李副官见状,赶紧进去找沈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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