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青钰离开,钟灵毓中途又去看望沈怀洲。
沈怀洲的身体,到底不是铁打的。
他疲惫睡了过去。
钟灵毓用沾湿的棉签,仔细擦拭着他干裂的唇。
他却突然说起梦话,模糊不清的。
钟灵毓侧头仔细听。
他不安喃喃着,“灵毓,快跑”
手指僵住,钟灵毓怔怔看了他半晌,眼眶渐渐热了。
她深吸一口气,垂着头,枯坐很久。
最终,她还是把戒指,连同丝绒盒,塞到他枕下,转身离开。
沈怀洲这一觉,睡到翌日中午。
他沉睡期间,钟灵毓仔细询问医生。
确定自己没什么大碍后,她告知李副官,说自己要出院。
李副官不赞同地说:“钟小姐,你磕到的是脑袋,还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吧。而且少帅还没醒”
“等少帅醒过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钟灵毓心很乱。
或许是医院太过冷清肃静。
亦或者是沈怀洲带给她的无形压力。
让她不想继续待在医院。
见钟灵毓固执,李副官也别无他法,只好协助钟灵毓,办理出院。
回到家之后,钟灵毓沉沉睡了一下午。
傍晚她草草吃了几口饭,复又回了房间。
她想到文青钰,又想到沈怀洲的呓语,心里一团乱麻。
索性埋在桌上,读书练字。
练字最能静心,可以让钟灵毓忘记烦恼。
白色纸上,小字娟秀齐整,笔画勾连顺畅。
钟灵毓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刚要撂下笔,有力的双臂,突然自腰后环过来。
钟灵毓吓了一跳。
她侧头,“沈怀洲?”
“在练字?”沈怀洲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
仔细观摩片刻,他道:“灵毓写的字好看。”
只是,这字形,看着有些熟悉。
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钟灵毓心脏停跳一拍,问:“你怎么来了?”
“想跟你一起睡,医院太冷清了。”沈怀洲拥着她,躺在床上。
他搂着她的软腰,鼻头抵在她后颈,亲昵蹭了蹭。
钟灵毓没挣扎,而是默默关上了灯。
沈怀洲吻她时,她也没什么反应,任由他胡闹。
“不高兴?”沈怀洲顿住,搂紧她。
钟灵毓愣了愣,下意识否认,“没有!”
“没有?”沈怀洲轻笑,“要是我平时这样,你早就骂人了,这次怎么不骂我?”
钟灵毓滑进被子里,闷声道:“你是受虐狂吗?挨骂才高兴?”
“嗯,你骂我,我高兴!”沈怀洲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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