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最出格的事,无非是玷污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这女人还是贫民窟出来的,后来也用钱摆平,没闹出什么风波。
他怎么敢得罪军政府的人?
“是不是你和上流圈子的太太交往时,把人家得罪,人家报复到你弟弟头上。”陈允章突然问。
闫想容本能否认,她思绪混乱不堪,有些绝望。
陈听澜上前补刀子,“夫人,您弟弟下大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您再忧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陈家里里外外,还需要您操持呢。”
闫想容回头看她,眼里是藏不住的阴毒和冷鸷。
陈允章赞同道:“听澜说得对,你弟弟那边,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你再忧心,也无用,目前还是要明哲保身才好。”
闫想容几乎要将银牙咬碎,却不得不应道:“是,老爷。”
陈允章问陈听澜,“你穿成这样,要出门?”
陈听澜拢了拢厚重的风氅,回道:“父亲,我去找灵毓,她好像病了,我去看看她。”
陈允章笑道:“难得你愿意交朋友,又和灵毓投缘,早去早回。”
“是,父亲。”陈听澜心情愉悦,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看到闫想容盯着她时,那若有所思的模样。
坐上汽车,直奔钟公馆,陈听澜敲响钟灵毓的房门。
钟灵毓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
“灵毓,我是听澜。”
门咔嚓一声开了。
看到钟灵毓的模样,陈听澜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钟灵毓扯唇,勉强笑了声,“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从电话里听出你精神不好,过来看看你。”陈听澜拎着一盒糕点进来。
两人躺在床上闲聊。
陈听澜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刨根问底,非要问出个什么。
钟灵毓只好说:“我有一条项链,镶坠的珠子里,装着我母亲的骨灰,但是项链碎了,找不回来了。”
她鼻尖泛酸,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陈听澜沉思片刻,突然问:“你母亲的相片,你还留着吗?”
“留着。”
“跟我走。”陈听澜突然拉起她。
钟灵毓不解,“做什么?”
“带上你母亲的相片,跟我走就是了。”陈听澜故作神秘。
钟灵毓只好穿上衣服,跟她出门。
最后,陈听澜把她带到陈家,直奔陈听泽的书房。
钟灵毓急忙拉住她,“听澜,这是你哥哥的地方。”
“我就是带你来找我哥的。”
原本还发愁,怎么帮她哥追钟灵毓,这不机会就来了?
陈听澜狡黠一笑,生拉硬拽,把钟灵毓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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