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心情愉悦地注视着她。
她是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姑娘。
时而胆大妄为,时而胆小如鼠,能伸能屈,小心思多得让他猜不准。
唯有熟睡的时候,乖巧安静。
他希望她就这样,安安心心陪着他。
直到他不幸死在战场的那天,她亦可以全身而退。
沈怀洲嗅着她身上的甜香,慢慢熟睡。
临近中午,钟灵毓从他怀里醒来,她陪他吃了饭,才被允许离开。
钟灵毓回了钟公馆。
然而,还没进门,衣角突然被人拉住。
钟灵毓回头,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正揪着她不放。
看年纪,这姑娘差不多跟她一般大。
身上很狼狈,眼神却很明亮。
衣裳染了尘土,但依稀能看出,是易安百货的款式。
钟灵毓在心里得出结论:这姑娘家世不俗,可能是离家出走的。
她友善道:“小姐,你有什么事?”
“你有没有吃的?”
“家里有,你可以跟我进去吃。”
想必是饿极了,这姑娘没有犹豫,就跟她进了门。
钟明圆正在客厅,她一脸阴阳怪气地对钟灵毓说:“彻夜未归,还带回一个乞丐,你当钟家是收容所?”
钟灵毓淡然一笑,“三妹妹你还有心情跟我聊这些啊。二姨太还在柴房待着,她那么难受,你不去瞧瞧?”
“你”钟明圆气得喉间泛出甜腥。
钟灵毓没再理会钟明圆,拉着那姑娘上了楼。
房里有很多点心,没一会儿全被那姑娘卷进肚子里。
她是真饿坏了,狼吞虎咽的。
钟灵毓递给她一杯水,“怎么称呼你?”
“阿澜。”陈听澜仰头将水灌下,又打了个饱嗝。
钟灵毓失笑,“我叫钟灵毓,你怎么会在外面流浪?”
“跟家里人吵架,跑出来了。”陈听澜一脸烦躁。
她明显不愿再多说,钟灵毓也没勉强。
这时,佣人敲响房门,“大小姐,老爷让您下去一趟。”
钟灵毓让陈听澜在她房间休息,她自己下了楼。
钟煜明脸色发沉,他旁边是一脸幸灾乐祸的钟明圆。
钟灵毓叫道:“父亲。”
“你怎么回事?”钟煜明开口就呵斥,“昨日出去一趟,好巧不巧就遇到火拼,还彻夜未归,住进医院,不觉得晦气?这便罢了,今天又带回一个乞丐,在家里白吃白喝,你当钟家是搞慈善的?”
钟明圆在旁边撇嘴,添油加醋地煽动,“姐姐跟嫡母在外面住的那段时间,估计都野惯了,这会儿,早就忘了钟家的规矩,竟然随便带陌生人往家里来。”
钟煜明耳根子软,听着就更生气了,他命令钟灵毓,“去给我面壁思过一个小时,太阳下山之前,必须把那乞丐赶出去。”
穷酸乞丐,怎配踏进钟家门,平白沾了晦气,还会影响他财运。
这会儿,钟煜明正是生气的时候,钟灵毓知道他的秉性,故而并没反驳,只是默默站到墙角。
旁边传来钟明圆的讥讽,“活该!”
她跳梁小丑似的,钟灵毓懒得理会。
一个小时后,钟灵毓上了楼。
阿澜正躺在她床上,睡得很沉。
钟灵毓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阿澜生病了,额头烧得滚烫。
想到方才钟煜明和钟明圆的态度,钟灵毓安顿好阿岚后,便去了钟公馆附近。
沈怀洲派来保护她的两个人,穿着便服,在附近游荡。
她找到他们,给了他们一些钱,托他们帮她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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