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玉挽住钟煜明的胳膊,“爸爸,事情如何,我实在不知,但这黄符飘着,又如何解释?”
钟煜明心里的秤,又偏到钟明玉身上。
他狐疑说:“也是,为什么别人的黄符,都渗进水里,只有灵毓面前的黄符,是飘着的?”
钟灵毓把面前的黄符,和三姨太面前的黄符,一左一右,拎了起来,“父亲,这两张纸,无论是材质,薄厚,都不一样。”
钟煜明摸了摸,果真如此,他表情逐渐阴冷。
钟灵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苦笑,“我只是回家,想和父亲一起生活。我有什么错,何以让二姨太这样费尽心机?
又是演戏,让父亲以为,是我把母亲的魂带到家里。又是给黄符做手脚,想往我头上泼脏水,把我赶走。我到底做错什么?”
她捂着脸,哭得柔婉而可怜。
泪珠顺着她的下巴掉落,啪嗒坠在地上,让人瞧着心酸不已。
三姨太前些日子,被木登兰夺了掌家权,恨不得把木登兰踩在脚底下。
她趁势扶起钟灵毓,添油加醋说:“从前二姨太掌家时,就对主母正室地位心生嫉恨,大小姐作为主母唯一的孩子,二姨太看不惯大小姐,也不稀奇。”
顿了顿,三姨太拿起帕子,嘤嘤啜泣,“只是可怜了大小姐,都已经没了母亲,还要遭此折磨,难道,咱们偌大的钟家,连大小姐都容不下。”
钟煜明大怒,手指着钟明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明圆吓得哆嗦了一下,“爸爸,我”
“是不是你和你妈在捣鬼,说!”钟煜明怒声呵斥。
吓得钟明圆不断后退,她只是一味否定,“爸爸,我们没有”
这话,太过苍白无力,钟煜明扬手就要打她。
钟明玉赶紧拦住,“爸爸,不如请那算命先生来问问,万一,三姐姐是被骗的呢?”
钟灵毓抬眸看向钟明玉。
木登兰这三个女儿,珠、圆、玉,玉是最聪明的,她很不好对付。
钟明玉对钟灵毓笑了笑,又亲昵地挽住她的手,“灵毓姐,这黄符,看起来确实有问题,但黄符是算命先生给的,说明问题可能在算命先生身上。我就派人把那算命先生请来,咱当面对峙,岂不更好?”
钟煜明其实不愿意相信,他的姨太太,会害他的长女。
家宅不宁的,显得他很窝囊。
于是他做主说:“江湖骗子不少,把那算命先生,叫来问问更妥当。”
没半个时辰,算命先生被带来钟公馆。
钟明玉指着钟明圆,“先生,您可认识这位?”
“认认识!”算命先生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贼眉鼠眼的,一脸心虚相。
钟明玉问:“你给了她几张符,是吗?”
算命先生拿着帕子擦汗,“是!”
“那几张符,有没有问题?”钟明玉忽地凌厉问道,“老实交代,否则钟家不饶你。”
算命先生跪在地上大哭,“有问题,黄符有问题,我故意掺了一张特殊材质的纸。”
“你为何要这么做?”钟明玉痛心疾首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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