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接过,嗯了声。
他撸了撸猫,又撸了撸她。
把她头发揉得乱糟糟。
钟灵毓既委屈,又嫌弃地躲开。
*
这几日,钟灵毓托人给成衣铺老板带信。
她辞了职,之后,就留在洋房养伤。
她手里抱着猫,坐在秋千上发呆。
偶尔眼前出现幻觉,似乎能看见母亲浇花的身影。
再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发呆之际,肩膀突然一沉,她回头。
沈怀洲脱下他的风氅,罩在她身上。
他把秋千推得荡起来,钟灵毓也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猫咪受惊跳了下去,钟灵毓淡淡道:“我伤养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回到钟公馆那个肮脏,又冷漠的地方,把木登兰,慢慢拉进地狱。
沈怀洲扶稳绳子,双手攀上她的脸颊,“明日放你回去。”
他把她抱上楼,带着她厮混了整整一日。
翌日傍晚,钟灵毓才回到钟公馆。
这个时间,是钟煜明固定回家吃晚饭的时间。
如她所料,在门口时,就正巧和钟煜明碰了面。
钟煜明看到她,很是诧异,“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找了房子,照顾你母亲吗?”
眼泪唰地一下,从眸中落下。
钟灵毓无比哀伤,“父亲,母亲她突发恶疾,去了。”
钟煜明震惊,“你胡说什么?”
“已经找墓地安葬。”
性子再凉薄,到底也是原配夫人,钟煜明坐上车,同钟灵毓一起去了云素清的坟墓。
他站在云素清墓前,痛哭不已。
钟灵毓没说话。
等钟煜明冷静下来,她才幽幽道:“母亲生前性子温软,在钟公馆时,常被二姨太欺负,父亲忙于生意,疏于关心,我对您便心生怨恨,总是惹您生气。”
她眼眸溢出雾气,“如今,母亲去了,我只父亲您一个骨肉至亲,还望父亲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
一番诉衷肠,把钟煜明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便不忍长女流落在外。
再者,长女要依附他,懂得学乖,更易拿捏。
若哪天她有造化,做个高官家的姨太太,他也能跟着沾光。
抹了抹眼泪,钟煜明说:“你孤身一人,和父亲回家住。”
钟灵毓迟疑不定,“父亲,恐怕不行。”
“为何?”
“二姨太对我和母亲素来看不惯,我若是回去,我怕”
钟煜明横眉瞪眼,“钟家不是她木登兰做主,你怕什么?”
“那我便随父亲回去。”钟灵毓身子微颤,低头抹了抹眼泪。
这可怜见的模样,让钟煜明有点儿心疼。
云素清活着的时候,她尚且在木登兰那讨不到便宜。
如今突然丧母,这孩子性格大变,懂事成这样。
他挺怕她受木登兰欺负。
钟煜明安抚她,“放心,我会护着你。”
“多谢父亲!”
顿了顿,钟灵毓开口,“父亲,那我母亲的丧事”
钟煜明打断她,叹息着说:“最近钟家生意吃紧,没有额外的钱给你母亲办丧事,灵毓,你要理解父亲做生意的不易。”
钟灵毓眸光微闪,“我听父亲的。”
她丧母后,变得既懂事,又乖巧,钟煜明很满意。
他带她回了钟公馆。
木登兰从门口迎出来时,见到她,先是瞪大眼睛,随后咬牙道:“你怎么会回来?”
她不是去了山上…
钟灵毓上前,握住木登兰的手,“二姨太,从今往后,我要住在家里,我们一家人,要互相关照。”
忽的一声闷雷,犹如丧钟,没入木登兰耳朵,她猛然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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