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脸色涨红,匆忙把帕子丢出去。
沈怀洲仿佛故意的,在她病床前,慢条斯理擦拭。
眉眼清冷寡淡,好似在专注做什么正事。
钟灵毓红着脸缩成一团,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蒙上,既是尴尬,又生怕再被占便宜。
见状,沈怀洲好笑地哼了一声。
早晚睡透这个不服管教的野丫头。
他将帕子随手扔到一边,起身道:“这几天我要去驻地待几天,你老实在医院待着。”
见沈怀洲要走了,钟灵毓拉下被子,忙不迭点头,瓮声瓮气道:“少帅走好。”
一副恨不得他赶紧滚蛋的模样。
没好气捏了捏她的脸,沈怀洲这才转身离开。
钟灵毓顿时松了口气。
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叫护工打来热水,清理时,她又羞又恼,心里把沈怀洲大骂一通。
好在沈怀洲接下来的几日都不在,只有李副官偶尔来探望,钟灵毓心情特别舒畅。
她没什么压力,伤口比预计痊愈的还要快。
转眼便到了出院的日子。
钟灵毓住院期间,都是病号服换着穿。
原来的衣服,被沈怀洲嫌布料糙,丢掉了。
所幸李副官送来一身衣服,是她常穿的斜襟衫和半身裙款式。
领间是珍珠盘扣,还绣着她喜欢的海棠花。
衣服穿上很合身。
钟灵毓在镜子前照了照,腮边溢出几分女儿家的娇态,“李副官,想不到您眼光还不错,这衣裳挺漂亮,多谢。”
正推门而进的沈怀洲,把李副官挥退。
而后悄无声息走到钟灵毓身后,揽住她的腰,看着镜子里娇憨的她,心情颇佳道:“是我给你挑的,你谢李副官做什么,应该谢我才对。”
钟灵毓猛地转头,下一秒,她便被他带进怀里。
他穿着单薄的军装,热源透着衣衫,将她背部烘得发热。
她呆愣片刻,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回来了?”
明显嫌弃的口吻。
沈怀洲眉心微蹙,阴鸷道:“我不回来,该死在外面吗?”
钟灵毓吓得缩了缩脖子,没应。
“没良心的小东西。”
话落,钟灵毓突然腾空而起。
她大惊道:“你干什么?我要回家。”
沈怀洲不理会,一路把她扛出医院。
怕被人看到,钟灵毓慌忙捂住自己的脸。
很快,她被弄进车里。
车子顺着一条小路,疾驰而去。
她不安问:“少帅,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杀过人吗?”沈怀洲偏头问她。
钟灵毓毛骨悚然地咽了咽喉咙,唇瓣发白,“没没杀过。”
沈怀洲唔了一声,“正好,带你去见识一下。”
“停车,我不去。”钟灵毓一脸惊恐。
不顾车子正在行驶,她扬手就要开车门。
沈怀洲及时制止,眉心微蹙道:“还想不想要枪?”
钟灵毓动作微顿,惊魂未定中带着几分疑惑。
要枪,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还要她跟着沈怀洲去杀人,从敌人手里缴?
她实在搞不清他的意图,又逃不掉,只能努力压下害怕,默默等待。
很快,车子在郊外的一处刑场停泊。
钟灵毓很敏锐地瞧见,不远处十字架上,被锁链吊住的几个大汉。
大多数她都不认识。
只有中间的那个男人,她有些眼熟。
仔细思索片刻,男人的脸,很快和记忆有了重合。
钟灵毓想到,这些囚犯,明明是那天她从窑子逃出来时,一直追赶她,扬言要扒她一层皮的几个打手。
沈怀洲什么意思?
要替她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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