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面之缘的话,兴许,他没认出她。
钟灵毓僵直着脊背,低头掐着嗓子说:“先生说笑了,我与您第一次见面。”
“是吗?”
意味深长的两个字,险些把钟灵毓魂吓飞。
她紧张地瞟了一眼沈怀洲的神色,并未有什么不妥,些许是她想太多。
说了句失陪,她迅速从人群中退出,却引来钟煜明不满。
“我好不容易把你推到前面,让你在那位少帅面前露个脸,你倒好,有搭话的机会都不要,废物。”
“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家。”钟灵毓攥了攥拳头,手心已是一片粘腻。
钟煜明面色难看,“退婚的事情呢?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办?”
“父亲胆小懦弱,怕是跟夏家提退婚的勇气都没有,我怎会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所以废物二字,我万万不敢当。”
气的钟煜明七窍生烟。
钟灵毓懒得理会他,慌忙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直到叫上黄包车离开,那种背刺的寒意,才渐渐消失。
钟灵毓拍拍胸脯,狠狠松了口气。
云城的夜色很寡淡,弥漫起来的雾气,被街边的灯拢起黄晕。
她正托着下巴出神,黄包车却突然停下。
远处,一辆汽车横拦在街头。
一抹颀长的影子,双腿交叠,倚在车门边。
挡住月色的暗云被风吹走,琼华化作一团光束,笼罩着男人俊美深邃的脸。
透过薄雾,他寡淡平静的视线,像一支利刃,投射过来。
钟灵毓顿时汗毛倒竖,直接塞给车夫一银元,徒步向着相反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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